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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胸怀打小就比不得我那几个皇兄,谢世子应该是知道的。”
谢承翟神情痛苦,咿咿呀呀地叫着,口中鲜血一个劲往外冒。燕衡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他神情愤慨,想来该是骂人的话。
燕衡喜怒莫辨,朝着他嘴使了几拳,每一下都伴随着齿碎声。
谢承翟挣扎涌动,燕衡半跪在他脖子上,锁住命脉不让他动弹。
他徒手就捂住谢承翟的嘴,捏得颧骨颌骨咔咔作响,硬逼谢承翟将那些血水碎牙往肚子里吞。
谢承翟瞋目切齿,咽不下,那鲜血便从鼻孔里喷出来了。
“世子多担待担待,”燕衡很好心地没再堵住他鼻孔,“我这个人,就喜欢看别人生不如死的模样。”
谢承翟惊厥挣几下,昏过去了。
直至地上的人不再有动静,燕衡也才跟着静下来,他垂眸,盯着手中血红,片刻恍然。
他陡然想起,年少时对那些无辜生灵也是这般残忍。
他默默叹了口气,劣根就劣根吧。
半盏茶的功夫,燕衡已经好整以暇地在盆里洗手了。
他低乜着眼睛,看畜生一样看地上半死不活的谢承翟,叫来人嘱咐道:“别让他死了。”
谢承阑随其他人进来,只瞥了血海里的人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过去看了看燕衡拳骨上的殷红。
等收拾的人都走完后,谢承阑才开口:“你倒是舍得自己。”
燕衡靠在床头,低头瞧了眼手上的淤红,想一出是一出地问:“你说,白鹤还活着吗?”
谢承阑没法回答他,干脆就不言语。
燕衡抬头问:“我是不是很坏?”
“是。”
谢承阑应得干脆,干脆得燕衡都有几分意外。
“我以为谢兄会哄哄我。”
“王爷又不是小孩子,何须我哄?”
燕衡笑道:“这倒也是。”
本以为这个话茬会该到此为止,谢承阑却忽然道:“其实也挺好的。”
燕衡问:“好什么?什么好?”
谢承阑抓过他的手,仔细观察,防止哪儿有伤没处理到,活泛了气氛,此刻倒是认真起来了:“你要比那些人更坏,他们才不会欺负到头上来。”
燕衡定眼瞧他:“谢兄这是在劝我作恶了?”
“你若不作恶,便要任他人作恶,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当好人。”
燕衡夸张地点了点头,似笑非笑道:“谢兄这枕边风吹得甚好,我算是知道,那些个前朝轶事里,为何总会有后宫佳丽祸乱君王仁心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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