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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昌华收敛笑意,“殿下果真聪慧,知道昌华的命都在这里。陛下如今虽对祁家信赖有加,可保不齐哪天也疑心祁家生出反意,昌华在京城为质一日,也就对父亲弟兄的安危放心一日。不过请殿下放心,我与父亲不同,只听殿下差遣,按殿下心意行事。”
“你最好是。。。。。。”许玦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随我出宫,回宁王府。”
祁昌华知趣地跟在许玦身后,权当是在哄一个稚子。
宁王府中寂静一片,玉翘休养期间厌闹,所以府中仆婢都是轻手轻脚,若有需要出声的事也远离了主屋。
许玦着人搬抬祁昌华的行李,家丁都是先挑了轻的,或是搬重物时多加几人,快慢是其次,总之不会发出太多杂音。
可成日忧郁的玉翘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远处杂乱的脚步声,知道有人在进进出出搬东西。
她正躺在床上小憩,说是小憩,实则只是合上双眼养养神。自生产后,她的精神差了一大截,身体也每况愈下,明明每日睡了足够时辰,眼下也是乌青一片。
“珠玑。。。。。。”玉翘睁眼后鼓足气息叫了侍女。
因玉翘小憩迟迟未醒,珠玑在门口茶桌上已开始打盹,听见呼唤霎时清醒。察觉出门外有杂音,她连忙合上那扇用于通风的门。
珠玑将玉翘搀扶起来,靠在床头,“都怪我犯困,忘记关门,吵醒小姐了。。。。。。”
“没事儿。。。。。。我本就睡不着,听见外边好似有人进进出出,这是做什么?”玉翘轻拍着珠玑手背,柔声问道。
珠玑道:“据说陛下遣了一位将军到宁王府来,护卫王爷。”
“原来如此。。。。。。”
是时,许玦从前院赶来,在他身后,兀然跟着一位陌生男人,那人走到门口便停住了脚步,自言外人不入内室,遂立在门口等待屋内人叙话。
“夫君,陛下召你入宫,是有什么要事吗?”玉翘很是好奇,许玦还未在她身边坐下,她便迫不及待地问起。
许玦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宽慰道:“父皇虽发落了韦家,可念及宁王府没个依靠,特地为我们寻了一个可靠之人供差使。。。。。。”话说一半,又神神秘秘地凑近她耳畔,“韦家人启程后我会叫他着人守着,以保岳丈平安。”
“好。。。。。。好。。。。。。”玉翘听罢,眼中光点再现,似乎精神头都好了些。
前些天纾雅来看她时,两姐妹凑了些金银,想在韦家人启程时装一些在他们衣兜中,余下的则送给押送官兵,请求照顾通融。
本还担心到时候他们拒绝或是光收不做,如今许玦说起能遣人前往,她悬浮起来的心霎时放下。
接着许玦唤了守在门外的祁昌华。
“我本几度前往韦家,想着长庆若是能来宁王府,也能多保下一人,只是出事之后他更想留在母亲身边,也好在危难时刻保护家人。。。。。。也是倔。”
言语间,祁昌华已站在二人面前,弓身行礼。
“往后昌华便是宁王府的人,殿下与王妃娘娘若有差遣,昌华必定尽力而为之。”
玉翘从未见过他,只是乍看外表气宇非凡,还有一股透骨而出的“志在必得”之劲,又想到旁人称他为将军,更相信他能护佑宁王府。
。。。。。。
时日一晃,来到韦家人起程之日,同时也是叛军被处决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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