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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舒金口玉言,他说周琼死了就是死了,就算以后证据确凿,宣止盈还是只能是宣止盈。
“吏部将今年京官拟升迁的折子递了上来,有沈濯的名字。”
应遥祝奇道:“他终于肯挪窝了?去哪儿?”
应常怀:“具体职位不清楚,吏部的折子今早递到陛下案头,他提案情时多说了一句。”
尹朝武官升迁有两种去向,一种留在京中,往位高权言重的方向靠,这种背后没人想都不要想,第二种,封将军差遣外地,有本事没人的可以以此闯出一片天下。
沈濯不肯退婚惹恼了家中长辈,在他们刻意打压下,快三十了才五品官阶。还被安了个巡检司指挥使的差事,看着名头响,实际上解决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还都能踩一脚、骂一骂。
往年都是些六七品的武官混资历。
应遥祝不由得唏嘘:“人生地不熟,管你什么公子少爷,那群人全都不认……他对陈照月还真是用情至深。”
应常怀喝了口酒,没有反驳。
“对了。”
应遥祝想起应常怀也是孤身一人:“趁我还在姚京,你把亲事定了吧。咱们家就两个孩子,不指望你找个名门贵女攀附权贵,喜欢就成,我给你去提亲。”
“……我没喜欢的。”
“宣止盈呢?”
应常怀擦了擦手:“不喜欢。”
应遥祝颇为鄙夷:“好你个应常怀,还以为好歹你好歹是个男人,这点担当都没有!都在书楼强吻民女了,还不喜欢?怎么,人的心和嘴是可以分开的吗?”
心和嘴本来就是分开的……
应常怀心里泛上点微妙的不忿:“……是她亲我。”
最后一个字咬的极重。
闻言,应遥祝轻蔑地扫他一眼:“你什么身手,从躲柜子到开门,中间这么长时间都逃不开?”
她就差把‘半推半就’四个字明说。
应常怀指尖猛地被酒烫了,恼羞成怒:“真的!”
应遥祝环胸,笑得有点欠:“什么真的?宣姑娘,我是真的喜欢你?哦,都亲嘴了,肯定要说写好听的话,你喊她什么?小盈?阿盈?哈哈哈哈哈。”
她笑着笑着,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猛地转头看向自家弟弟。
空气陡然死寂,萦绕的酒香化作把把利刃,对准了另一个人。
应常怀喉结动了动,面上的表情还算平静,站起来道:“结案词我还没写,先……”
“坐下!”
他扑通一声老实地又坐回去了,单被应遥祝望着,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扛不住,硬着头皮道:“……你是不是猜到了?”
说完又恼恨,这不是明摆的事吗,真是昏了头了。
应常怀只好放低声音:“之前没有查实,就没声张,不是故意隐瞒的。年纪、习惯、出身、来历……都对的上,加上这些时日的观察,她应该就是大伯的孩子——”
不待说完,一阵风声袭来,应常怀弹身而起,紧接着他坐过的凳子被瞬间砸穿,一只做工良好的青玉杯嵌在地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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