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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止盈脸红了,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宣襄也记起这一段,笑道:“木姜将她带回去时训了两句,她不服气全怪王孙身上,当着吴王面说他胆小,把木姜吓得不行。”
年纪大了就爱回忆往事,要是再给他们两聊下去,宣止盈那点糗事都要被拉出来。
她赶紧开口:“和爷爷,我其实来找您有事要说。”
宣止盈身兼祭司之职,既要谈事,那必然不会是小事。
宣和往宣襄看了一眼,笑意淡了点,知趣道:“那我去看看阿漓,她晕车晕的厉害,不知道醒了没。”
说罢款款起身,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最后一丝烛光被封住逃离之路,宣襄的脸彻底冷下来。
宣群蹲在院子里等着送宣止盈,见是她出来,好奇地凑上去:“阿娘,你们在里面谈了什么?”
宣襄皱眉:“你不回房在这儿干什么?”
宣群摸了摸柱子上垂下来的红绸,用下巴点点屋子:“本来要去清算小五他们养的毒虫,水平达到标准的带回村子参加考核,这不是祭司大人来了么?”
他将‘祭司大人’四个字咬的极重,听着就充满戏谑,没有半分敬意。
因着古茶树算宣止盈娘家,大总管特意派人在此间也挂了红绸。在浅浅月辉下,那红绸束作的红花,宛如昙花般静静开放。
他这一摸,竟让宣襄火气上来了。
“老盯着她干什么?昔年她跟你一样孤身一人,转眼间就找了夫郎,你呢?都要二十五了,眼高于顶,一个姑娘都没找——”
宣群不耐烦道:“我不是在研习蛊术吗?”
“你还有脸提蛊术?”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宣襄积攒多日的怒火瞬间上来。
“你都二十五了,才会炼蛊,连解蛊都不会,不留心在毒虫上,还在这里蹲她,跟她说两句话就能会蛊术吗?”
宣群气恼道:“世上有几个宣止盈?我虽比不上她,但也是村子年轻一代的翘楚,就算是比阿娘年轻时,我也不算差!”
比她不算差?
宣襄大笑,压着声音恨恨道:“可以,她老子娘压你老子娘一辈子,你也被她压一辈子吧!”
她一挥袖子,气愤地走了。
另一边,宣止盈坐在宣和下手,将宣襄喝过的茶盏放远,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宣和见她这般,叹气道:“她如今掌管长老司,何必刻意为敌。”
宣止盈心思灵敏,若不是故意,不会特意区别称呼他们。
宣止盈收回手,在袖子上擦了擦,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和爷爷,她害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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