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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冰川不知存在多少年了,冰层很厚,我们在冰墙上凿了一个深度近五米,宽两米的洞,状似窑洞,而后众人“呼啦啦”的汹涌而入……
疯熊和我是最后进去的,始一进去,就听见老白在洞内深处打交道:“他妈的,风向好像不太稳定,得堵住洞口!!”
我咬了咬牙,正欲冲出去想法子,却听旁边疯熊“啊”的大叫了一声,转身冲了出去,这也是个猛人,直接盯上了鹞子哥先前用撬棍卸下来的一面巨冰,那巨冰恐怕少说也得有三四百斤的分量,竟被他一把从地上扛了起来,而后飞速撤进洞里,顺带着用那巨冰“咚”的一下把洞口给堵上了,而后一屁股在我身边坐下,“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顷刻间,耳畔宁静了下来……
安静的彷似和外面是两个世界一样。
明明只是在冰面上凿开了一个窑洞一样的空间,四面皆是寒冰,可隔绝了狂风后,这窑洞里竟有种诡异的暖和感。
稍稍缓了片刻,我扭头去看疯熊,先前他冲出去堵洞口的时候,我看的真切,因为动作太大,好多地方都没有护住。
借着不远处鹞子哥手里的手电筒发出的亮光,我看见他一边脸上已经插满了冰碴子,血水正不停的溢出来,好在都伤口不算深,许是因为疼痛,半边脸都在不停的抽搐着,暗红色的血附着在脸上竟折射出微微的幽光……
这一幕有些渗人,如果刚刚冲出去的是我,恐怕被刀子风打成这样的就是我了……
疯熊不停的吸着鼻子,哆哆嗦嗦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铁质的酒壶,拧开后“咕嘟咕嘟”狂灌了几口,把酒壶递给了我。
我闻了闻,是威士忌,舔了舔嘴唇,狠狠灌了几口,入腹后胃里窜起了暖意,舒坦的长呼了一口气,只觉得口鼻之间尽是麦香,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如果是白酒的话,兴许会更畅快几分,把酒壶递给了后面的人,冲着疯熊竖了个拇指。
疯熊咧了咧嘴,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笑了,裹了裹衣服,拧过了身体蜷缩起来,闷声说道:“我实在顶不住了,帮我看一会儿就喊我起来换你睡……”
我点了点头,知道他是怕被冻死。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好似有默契一样,众人当中又有几人倒头睡了过去。
一番挣命,抽空了我们身上的每一丝体力,谁也不愿意说话。
这该死的地方为什么会形成这么诡异的地下冰川?
明明在地下,怎么会出现这么恐怖的暴风,夹杂的冰晶和霜沫子都能杀人!
这些都是疑问,可谁也没心情讨论这些问题,或者说,根本就探讨不出什么答案!
“但愿这风暴能快点过去吧!”
我默默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许久后,疯熊醒了,这人警惕性很强,不需要我喊他自己就醒了,推了推我,没有什么交流,我早就疲倦的不行了,身子一歪蜷缩起来就睡了过去。
和疯熊差不多,在这种环境下,谁也不敢久睡。
与其说是睡过去了,倒不如说我这是深层次的闭目养神,精神丝毫没有放松,时刻听着周遭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我师父轻飘飘的声音忽然在冰洞里响起:“都起来吧,有人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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