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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漾在地上打滚,若是寻常人,肯定扛不住,这时候要啃人了,可谭漾毕竟是军人出身,有着超乎寻常的意志力。
聂以恒紧闭着嘴唇,从垃圾桶里捡出刚才扔掉的快递袋子,看到了上面的电话。
片刻之后,那边沉稳而又娇媚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怎么?中春药了?还是很想我?”
“你少废话!怎么解?”聂以恒咬着牙说,以前她的胡打乱闹,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起来,不是胡打乱闹那么简单了,分明是恶毒,没数。
“怎么解?这药也不是我发明的,我怎么知道怎么解?要解决好办啊,找个女人不就行了?”江东珠又在那头,轻巧地说到。
“少他妈的跟我装蒜,你想要搞的人是我吧?”聂以恒又问,怪不得这两天这么安静,他以为她偃旗息鼓了呢,闹了半天搞了一场更毒的。
“不管谁中了,对我来说都一样啊,你这不就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了?就算你不想记,我的电话号码也在你的通话记录里,记住哦,你第一次和我打电话的口气,是极为不冷静的,不过么,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谁让我看上你了呢,看上你,我就原谅你,以后对我说话的态度,要好点儿哦。还有哦,以后我若是关心你,你再对我这样一副态度,我还是会这么对你的哦,不是你,就是你周围的人,你可以防我一时半时,防不了我十年八载,我还就是决定了,追不上你,这十年八年的,我还就是什么都不干了。”说完,东珠就挂了电话。
聂以恒心里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东珠挂了电话以后,略有点儿失望,本是要惩罚他不近人情,她知道,他那种人,就算自己用牙啃烂了凳子,也不会上任何女人的,军人的自制力,强烈的爱惜自己的羽毛,谁知道,这份惩罚,竟然让别人领受了。
失望是真的,因为失望而想另起炉灶重新报复的心也是真的。
没办法啊,谁让聂帅哥长得这么帅?而且这么对别人排外,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别人,他不给别人,江东珠就自己制造机会!
聂以恒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的声音。
聂以恒对着谭漾说,“你忍着点儿,一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都一两个小时了,还他妈的‘就’,这的到底是谁跟你过不去,让你惹上桃花债,却他妈的让老子中了枪。”谭漾在地上打着滚,“老子来,可是让你明天去上班的。”
都曾经是军人,都是一群大老爷儿,在紧急的时候,话是很糙的。
聂以恒在战场上的时候,说话糙的时候多了去了,经常“shit”“fuck”的骂,没办法,战场上,分秒必争,面对有些人,那是恨不得要杀人的冲动。
这两个人,在这一点上,有共同点,都理解。
当然了,当兵以前,聂以恒也不是个好男人,本来就挺糙的。
只是,当兵的几年,和苗苗刻骨的事情,从地狱归来,让他变了一个人,心里从此再也起不了什么波澜。
聂以恒也不去洗什么狗日的衣服了,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谭漾边骂“老子”“我弄死你妈”,聂以恒的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谭漾走了过来,拿着聂以恒的手,就猛啃起来,聂以恒咬着牙说了句,“你小子的能不能轻点儿?”
“你惹了桃花债,让老子难受,老子咬不死你!麻痹的,老子的丑态都让你看到了。”谭漾口不遮掩,什么话骂什么。
聂以恒终于把“东珠”这个名字记在心里了,恨死她了。
从未这样恨过一个女人!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谭漾仿佛一个被抽干了的人,去了聂以恒家的厕所,自行解决去了,聂以恒头往那边偏了一下,假装没看见,皱着眉头。
谭漾解决完,便去聂以恒的床上睡觉了,盖着聂以恒的被子,浑身虚脱了一般,在发抖,筋疲力尽,差点儿就过去了。
大概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谭漾才醒过来,浑身都是汗。
聂以恒进去了自己的房间,问他,“醒了?”
谭漾双手放在自己的脑后,“你姓聂的从哪里招惹了这么一个毒辣的女人?这也就是我抵抗力强,要是换了你,早就不知道什么情况了!也没听说过新加坡鳄鱼油有这种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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