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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法子,需要把我的阴气过渡一点到她身上,对于体质虚寒的女性来说,有点伤身,我们还是换一个法子吧。”
我问他换什么法子,他挑眉一笑,“催眠。”
“催眠?你还会催眠?”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说,“我以前学过。”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他了,不但是电脑高手,还会催眠,就连驱鬼术法也那么了解,全才啊这是!
我们刚刚走到河滩的马路上,顾祁寒突然停下脚步,让我关掉手电筒,低声说,“躲起来,前面有人来了。”
我抬头一看,远处真的有一簇亮光,看不清有几个人,这么晚了,跑到河滩来,有点奇怪啊,该不会跟曹青萍一样,有什么隐秘的事情要做吧。
我们躲在旁边的菜地里面,顾祁寒将曹青萍放在地沟里,跟我说待在这里等他,他过去看看那些人在做什么。
我点了点头,他便迅速离开了。
河滩上晚上还挺凉的,我抱着胳膊蹲在菜地里,守着还在昏睡的曹青萍,暗暗感叹幸好刚才顾祁寒给我披了一件外套。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悄悄探出脑袋望了一眼,一高一矮两个人拿着手电筒,提着一个购物袋,正从菜地边的田埂经过,顾祁寒悠哉悠哉地跟在他们身后,我暗戳戳地想,要是那两个人知道背后跟着一个鬼,会不会吓得昏死过去。
那两个人从菜地边经过之后,我忍不住转头看去,看到他们也走到了河边,蹲在那里摆弄什么。
他们该不会也是来烧纸的吧?
我心里很好奇,就跟猫抓挠似的,想起刚才用过的那张附身符,我撕下来之后就放在口袋里面,还没超过两小时,应该还没失效。我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把护身符掏出来,贴在了自己身上。
“曹阿姨,委屈你先躺在这里,我待会儿过来接你啊。”我担心曹青萍又被什么鬼物缠上,暂时把血玉手链摘下来戴在了她的手腕上。说来也奇怪,自从我白天摘下血玉手链救那个被鬼逼着自残的男孩之后,血玉手链就很听我的话,我能够自由地摘下或者戴上它。
搞定之后,我摸黑赶到河边,顾祁寒看到我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冲他嘿嘿傻笑,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使眼色给我,让我看那两个蹲在河边的人。
那两个人,还真的是在烧纸,香烛元宝贡品什么的,准备得很齐全,借着火光,我看清楚了他们的脸,不由一愣。他们是父子,就住在我外婆住的那栋楼,父亲叫张继海,儿子叫张驰,张驰今年十六岁,好像跟李洪刚在同一所高中读书。
张继海一边烧纸一边喃喃自语,“阿涛,叔叔带着阿驰来给你道歉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阿驰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那个李洪刚和高鸣,最先挑头的就是他们俩,话说回来,你也惩罚过他们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啊?”
说完,他一巴掌拍在张驰脑门上,凶狠地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跪下来,向阿涛道歉!”
张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颤抖一边哭,“阿涛,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阿涛……”
河畔,流水哗哗响,夜风凉飕飕,少年的哭声充满恐惧,我听得头皮发麻,后背生凉,阿涛,真的死了吗?他是被李洪刚张驰他们害死的?
张继海又一巴掌拍在张驰头上,骂道,“让你不听话,现在知道闯大祸了吧?就算阿涛肯放过你,警察都不会放过你,这事要是被警方调查出来,你他妈就要在监狱里过一辈子!”
“爸,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张驰抱住张继海的腿,哭得一抽一抽的,眼泪鼻涕齐齐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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