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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乍起,吹得树叶飘落。
木屋外面的木芙蓉已经展开了花苞。
沈梨指尖拂过“后辈”这两个拉开距离的字。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该要怎么解开?
她从柜子里拿出钢笔,准备换个脑子清醒一下。
实验室里储存的药材变多了,她详细地在本子上做了数据记录。
昂贵的钢笔似乎被赋予了某种灵魂,用起来格外顺滑。
沈梨心不在焉,只有面对这些数据的时候才会凝心聚神。
余晖渐渐褪却,敛了七分暑气。
沈梨趴在桌子上,眼皮有些沉重。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睡了过去……
梦里的沈梨睁开眼睛
四周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今天天气好,两位新人选的是好日子,大家都是过来做客的,新人郎才女貌,咱们就祝他们以后的日子越过越好!”
她低头,自己身上穿了一条红裙子,看上去有些眼熟。
她的视角高于众人,周围热闹得很,显然是在什么宴席上。
沈梨诧异地转过头去,红色牌子的横条上白色加粗的大字写着【战逸轩沈梨订婚宴】。
她心里一惊,后背有些发凉,“不是的,我不同意!”
沈梨开口,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
她喉咙累到说不出话,只能拼命表示拒绝。
沈梨顺着人群看去,像是急切地寻找某个人的影子。
战老爷子脸色难看,战彦卿和顾言秋也一脸愁容。
顾言秋对上她的目光,欲言又止。
眼睛里的担忧和愁思化不开,似乎在提谁感到遗憾和难过。
这门婚事,几家欢喜几家忧。
战逸轩想牵着沈梨的手,她往后避开了,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走到人群中。
“太爷爷,您为梨梨费心不少,今天我们两个人订婚,您是长辈,我们敬您!”
战逸轩脸上的笑容刺眼,战老爷子没看他。
他佝偻着起身,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小梨啊,是景……是我们缘分不够,不过你以后幸福就好,日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来找战爷爷。”
战逸轩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太爷爷,您上年纪了,记性不好呀,我和梨梨都订婚了,她应该喊您太爷爷。”
沈梨挣扎着,她想要逃离,却逃不掉。
顾言秋举着酒杯的手有些发抖,脸上的笑容勉强:“小沈,我们景淮没这个福气,但他会永远为你撑腰。”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战逸轩,“我们战家家风素来开明,你要是哪天想开了,我们还能做婆媳。”
老爷子不方便说的话,顾言秋方便。
她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更别说是战逸轩了。
沈梨红了眼眶,战逸轩咬着后槽牙,隔着衣服紧紧掐着她的手腕,她却感觉不到疼。
沈梨全身都在抗拒,她推开战逸轩往后躲。
没想到一不小心摔下礼仪台。
她闭上眼,惊叫一声,再睁眼时已经身处在胡同口。
电线杆的地方狭窄,停着一辆军用车,像是要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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