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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的声音不断的从阴暗的房间里传出,可一张画纸刚画了两三笔却又被满面愁容的女人丢进垃圾桶。
贺斯铭推开门,外面的光亮顺着门缝透了进来,温舒悦下意识地看过去,看清眼前的人之后重新低头继续画画。
见温舒悦脸上的疲惫之色,贺斯铭心跟着一揪,大步跨过去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画笔,想要对她说什么,却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水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柔声道:“出去找找灵感吧,老是呆在画室很难创新的。”
温舒悦像是听觉失灵了一样,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他明明是想帮她一把,却让她陷入如此境地,贺斯铭心尖一疼,他伸出手把女人的手裹了进来,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近乎卑微,“对不起。”
温舒悦一怔,她抬头看他,“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还不够优秀。”
忽地,她从他怀里挣开,脚步轻松地走出画室,她伸开双臂在外面的花园里转圈,“真好,我要出去走走了!”
贺斯铭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后见女人已经跑出去,大步跟上,拉住她的手腕。
“嗯?”温舒悦不解地看向他。
“把自己收拾收拾再出去。”贺斯铭唇角轻勾,“不然丢我的人。”
男人低沉的声音让她沉溺,随后她才想起自己已经两三天没好好洗脸了,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肯定很邋遢。
她眯眼一笑,冲贺斯铭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贺斯铭怕她会有什么情况,想要跟她一起出去,温舒悦却拒绝了。
说是灵感的找寻是需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来的,有他在身边她没法集中注意力。
贺斯铭把这归结于他迷人的魅力,心情愉悦,便让她一个人出了门。
温舒悦一路观察着行人的着装,最普通人的穿搭上往往有种随心所欲的舒适感,她并不喜欢那种高大上华而不实的东西,反而对这些小众喜好比较感兴趣。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选择就这么沿路一直走,见更多的人,看更多的服装。
一直到黄昏,天边的晚霞染红了整座城市的“半壁江山”,温舒悦已经的自己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仿佛一路走来把周身的压力全都丢在了路上。
滨江边,一位画师手中握着画笔,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面,渔夫帽压的很低,遮住了他的脸,纤细的尾指翘起,和黄昏融为一体。
凑近过去,她发现这人画纸上的滨江竟是如此的逼真,随后她接着被他身上的衣服突然闯进眼睛,她完全被吸引了过去。
他上身穿的是一件颜色偏暗的麻布衫,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颜料星星点点的在上面,很明显是画画是蹭上去的,可在温舒悦的眼中,这种色彩却如此的轻松,自由。
温舒悦心中一喜,拿出手机拍了照,她要记录下此刻的灵感。
“你干什么!”就在温舒悦准备再拍一张时,画师猛地转头,起身拿走了她的手机,“你信不信我告你侵犯他人肖像权!”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将照片删去。
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这是温舒悦的第一感觉。
她紧皱着眉仔细地回想着这个声音的主人,完全没听见那画师在说什么。
常宁见这人也不啃声也不道歉,暴脾气一下子点燃了,也不管自己会被路人认出来,抬起了头,想要开口教训她,却在看到温舒悦的脸时愣住了。
“怎么是你!”
两个人一起指着对方不可思议地喊了起来。
随即,常宁感受到路人的目光,赶紧把帽子往下拉了一些,躲避着他们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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