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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玉竹离开,松枝小心翼翼的望向主子,低声问道,“小姐……”
李黛鸢难得冷了小脸,轻声道,“去玉雅居。”
“是。”
-
玉雅居
楼中琴音绕梁,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常久趴在桌案上,百无聊赖的逗弄着笼子里的蛐蛐,长叹一声。
盛守言摆弄着眼前的牌,瞥了眼空着的位置,也是一声长叹。
沈云之坐在他们身上,垂头看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你们如此想念二郎,不如上门去瞧瞧。”
“谁想他了!”常久重重哼了一声,心中不服,“我不过是想他养的那只蛐蛐了。”
“就是,谁会想一个重色轻友的人?”盛守言撇了撇嘴,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手牌。
沈云之无奈摇头,抬眸看了眼空着的座子,不免感叹,“二郎成了家,稳重了许多。”
“怕是要成第二个你了。”常久睨着他,又是一声叹息,“我实在是想不通,你博学多才,为何会与我们混在一处?”
“没错,我娘时常拿你和我们做比较。”盛守言托着下巴,定定望着他,“先前你和二郎最不对付,是如何玩到一起去的?”
沈云之似是想起了什么,唇边勾起一抹笑来,温声道,“不告诉你们。”
“装模作样!”盛守言白了他一眼,余光撇见对面雅间。
恰逢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小丫头挤进了屋中。
透过缝隙,盛守言清清楚楚的瞧见了里头坐着的人,登时站了起来,一脸诧异,“梁……梁晚余?”
“什么梁晚余?”常久抬头,不解的看着他,“你得失心疯了?”
“少打岔!”盛守言看向沈云之,抬手指着对面雅间,“梁晚余就在那,我亲眼瞧见了的!”
“二郎没来……她怎么会在?”沈云之面上闪过狐疑,缓缓起身,低声道,“你可瞧见她与谁呆在里头了?”
盛守言一噎,随后摇头。
“废物,干点什么能行?”常久扔掉草根,无心再逗蛐蛐,也跟着起身,“要不要过去探探?若是她跟外男在一处……”
盛守言心中忐忑,低声问道,“我们是不是该先知会二郎?”
沈云之摇摇头,神情严肃,“还没查清之前就先闹到二郎跟前去,不仅会坏了梁晚余清誉,还会惹恼了二郎,后果……我可不想承受。”
后头的话一出,对面二人相视一眼,吓出了一身冷汗。
兄弟三人在雅间嘀嘀咕咕了许久,才打开门,动作一致的先迈出右脚,一点点朝对面蹭去。
若不是店小二瞧见了他们身上的行头,又都是些熟面孔,怕是要跑去街上报官了。
屋内,梁晚余坐在右侧,视线落在对面,笑容清浅。
李黛鸢端坐在对面,神情严肃,还隐隐约约透露着紧张,“说罢,找我什么事?”
梁晚余打量着她,眼神里没有没有半分恶意,“李小姐生的花容月貌,李侍郎定然将您养的很好。”
李黛鸢听到这话,微微抬起下巴,娇声道,“那是自然,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自然得父兄怜爱。”
“只可惜,李小姐脑子不太灵光,让一个小小庶子玩弄在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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