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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名山劝慰道:“骆老头,我看还是算了吧。依我说,你只要将红儿的心安顿好,她必尽心尽力的帮助猛兽堂崛起。哼,有红儿的智计谋划,未必不比虚无缥缈的帝陵秘宝管用。”
他的目光亦飘在了台上睥睨群雄的黑衣少年身上,喃喃自语道:“唯有这样胆色的男人,才配的上我们独一无二的红儿呢。”
“你是说??????秋老头,你瞎说什么呢!”骆莱盛身躯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秋名山,胸中顿起惊澜百丈。
秋名山恍若未闻,不予置答,沧桑面容上露出了然于心的司空见惯,暗道:“赵昀若死了,红儿能活吗?你就算想袖手旁观,关乎红儿性命,你还敢不听红儿吩咐吗?”
徐良湖打量一圈自己所带的门人,轻轻的跺了跺脚,叹道:“罢了,便将这人情送与他们吧。反正要寻帝陵秘宝,无论哪家门派都须依仗墨门的机关秘术,也不怕不能分到一杯羹。”
见许久没人上台,赵昀持剑冷喝道:“接下来,是哪个要来送死?”
王亚圣对紫微道:“道友,似乎能挑战赵昀的,只剩下你我门下了。为何凌云观迟迟还不出马呢?看赵昀又在叫嚣,若迟迟不上台去,倒显得我十大门派无人了。我准备让小徒上场,不知你同意否?自然,若是道友有意先让贵门出场,奇儒门也乐得轻松了。”
紫微心道:“老狐狸!你分明见赵昀被张聆月纠缠甚久,真气耗损巨大,想要白捡便宜吧?可你那徒弟,分明是由张聆月有意相让而夺得少年英雄第一。连张聆月都饮恨败北,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又能做得何事?便将顺水人情让与你。”
于是他微笑道:“奇儒门肯替凌云观教训这孽障,自是求之不得。那就有劳闫贤侄了。”
王亚圣转头吩咐道:“柏侨,你上台去会会赵昀。”
闫柏桥恭敬道:“徒儿领命。”凌空一跃,便登上了崩塌半边的演武台。
“呀,是闫师兄上台了!”还在撅着嘴唇的张聆月忽见那道英俊身影立在台边,忽然芳心一喜,立将目光凝聚于闫柏桥身上,暗道:“闫师兄,你一定要胜过赵昀啊。这样才是为我出气,知道不?”
闫柏桥对赵昀拱手道:“赵大哥,你好啊。常听得杨师兄说你英雄事迹,豪气干云,柏侨好生向往。今日一见,赵大哥风采更胜传言,柏侨真是欢喜不尽。”
赵昀见这邋遢少年到得台来,张口却尽说些客气话,倒是吃了一惊,不禁细细打量此人。只见这少年衣衫不整,头上逍遥巾也是戴反,更有脏兮兮一团污渍粘在胸前衣襟上,但眉目分明,唇红齿白,风采照人,仪表堂堂,乃是一等一的样貌。
对付既然谦恭友和,何况其中还牵扯到了为数不多的熟人身上,赵昀自不能再冷言冷语相对,也是回报以客气:“是杨大哥他谬赞了。刚刚在台下看你力挫群雄,实在是令我称叹。既然你上的台来,少不得要与你尽情比划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这新科仙林之英怎么与赵昀称兄道弟起来?他难道以为还是在少年英雄会吗?奇儒门在搞什么东西啊!”
群雄都是大跌眼睛,只差把掉在地上的眼睛捡起来吃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张聆月抿着小嘴,幽怨的望着闫柏桥,不满的心语道:“闫师兄,你怎么这样啊!你要再不为我出气,瞧我以后理不理你!”
紫微亦是奇道:“须知正邪有别,怎么闫贤侄与那孽障说话如此客气?奇儒门虽然行事独特,但一向秉持公心正义,是仙林共所仰慕的。只是单看闫贤侄的行为,不免有与邪氛同流合污的嫌疑啊。”
王亚圣微笑道:“奇儒门所宗尚的,乃是贵心不贵言,论事不论人。许是小徒觉得赵昀身上亦有几分可许,才这般说话吧。我相信,若论起除魔大业,他绝不会甘于人后的。”
紫微心道:“老狐狸又语带双关,哼,倚老卖老的家伙。”回复道:“如此最好。我也只是提个醒,他若是对那孽障手下留情,怕于奇儒门名声不好呢。”
闫柏桥自百宝袋中取出“心问剑”,横剑一立,笑道:“赵大哥,请了。接下来的路还不好走,请你不要留情呢。”
“多谢提醒。也请你尽展所学吧。请。”
闫柏桥脚踏玄奇,赤红色的三尺长剑高歌猛进,荡起激昂雄风,直扑赵昀面门,正是奇儒门绝学“凛然正气剑”第一招:“天地正气”。
赵昀不敢怠慢,亦将全幅精神集中,左右格挡,勉强推开红色剑气,竟颇有吃力之意:“他这赤红色剑气似乎专克威斗上的至寒阴息,使得我挥剑之际,常有拖泥带水之感。”
“赵大哥,我的剑法可还使得吗?”
问声中,闫柏桥连人带剑飞起,招式瞬间变换为正气浩然,君子巍巍之风如山岳凝立大地,厚德载动乾坤,至意感奋天地,浩浩汤汤,光明正大,带起移风易俗的大毅力大功德,欲将煞星杀意吞没。
赵昀眼光闪动:“你的剑术果有精到之处,乃是融学入剑。呵,但青莲剑法,可不会这般轻易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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