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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下象棋吗?”池正峰问易诗雨。
易诗雨嘴角挂着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笑意,点点头,“会一点,只知道怎么走,却毫无章法。”
“过来,我们下一盘。”
易诗雨与池正峰坐在客厅下起象棋来,江容慧端着茶出来时,满意的朝着她笑了。
江容慧把两杯茶分别放在两人面前,淡淡说道,“刚刚逸辰那边来电话了。”
易诗雨落棋的手略略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放下。
池正峰抬头,所谓那边来电话了,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母亲来的电话,一个是孙女的电话。
叶安楠生病这段日子,他时不时过去看看糖糖,爷孙俩的感情比刚开始已经好出很长一载。
他母亲是看到江容慧就烦,有事也多半是让佣人代劳通知,很少亲自打电话过来。
因此能打电话的,多半都是糖糖。
池正峰问,“糖糖说什么了?”
江容慧神色不变,“不是糖糖,是佣人,妈说叶小姐出院,要办个家宴,好好庆贺一番,让我们明天过去吃个午饭。”
池正峰闻言,没什么情绪,反倒是有好些天没见孙女了,小丫头骗子人小鬼精灵,怪讨人喜欢,几天不见,正想得慌。
“那就去吧。”他淡淡说。
江容慧低低的应了声,就听池正峰又交待道,“下午的时候,让司机过来等着,我们去趟商场,给糖糖买几个小玩意儿带过去。”
“好。”江容慧看了眼易诗雨,又应了一声。
想到要见孙女了,池正峰也没心思下棋了,他丢了棋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坐了这许久,闷得慌,我出去透透气。”
易诗雨也跟着站起来,“我陪您一起。”
池正峰露出点笑脸来,“也好。”
于是一行三人,往别墅后的花园走去。
易诗雨看到满园子景色,感叹道:“这里的景色好美,今天看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再来看看。”
江容慧淡淡的笑,“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看啊。”
易诗雨脸色露出点苦涩的笑意来,“我准备要出国了,只怕一时半会儿,都不回来了。”
江容慧诧异的侧眸,看向她,语气里带着急切与关怀,“好端端的,出国做什么。要说来,国外哪有哪位漳城好。”
易诗雨苦涩一笑,“我也最喜欢漳城,气侯适宜,空气也好。只是,我在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
“为什么?”江容慧脱口而出。
易诗雨脸上满是失意的神色,微微低垂下头,“我现在是全漳城的笑话,走到哪里,别人都用一副异样的目光看我,再待下去,我可能都会崩溃了。再加上,安楠现在出院了,逸辰应该也快要和她结婚了,到时候别人一提起逸辰与安楠,就会想到像个笑话的我。”
走在前面的池正峰闻言,步伐一愣,粗浓的眉头下意识的微微蹙了一蹙。
他回头,看了易诗雨一眼,却什么话都没说。
江容慧见状,却是笑笑,“你们这些年经人啊,就是想得多。叶小姐是糖糖的妈妈,她出了事,逸辰也不好不管不问的不是?”
易诗雨伸手,满脸感激的握住了江容慧的手,牵强笑言:“慧姨,你别安慰我了。我都理解的,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婚礼取消后,逸辰约了我们家很多补偿,金钱,合作,数目大得我爸努力了半辈子,也没达到那个程度,所以我们不亏,我也不怨。”
江容慧闻言,心疼得要命,立即替她抱不平道,“你这苦命的孩子,明明是逸辰正儿八经订过婚的未婚妻,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就该争取一下。叶安楠是什么人呢?凭着心机突然冒出来,她要做我们池家的儿媳,我们就要接受吗?”
她这话,明着是安慰易诗雨,替她觉得不值,暗地里,又贬低了叶安楠。
池正峰一直觉得叶安楠的家势地位配不上他儿子,虽然现在有糖糖从中做调和,顶多也就没有原来那么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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