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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麻将房落座之后,江北渊手肘弯着,手里捏着一块麻将把玩着,“清池,给你帆叔打电话,让他来打麻将。”
“爸,我帆叔去隔壁调研了,我徐叔在国外也回不来,叫三儿回来吧!”
江北渊暗自冷嗤,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看向沈潮生,后者已经慢条斯理起身走到窗台,“我给江三弟弟打电话。”
江北渊什么都没说。
半小时后,江三儿回来了,深红色的外套,肩膀落了水珠,水印很是明显。
江三儿刘海也有点水,湿漉漉地贴合着他的眉心,进麻将房,景明站在门口叫人,“爸,姐夫,哥。”
“三儿,外面还下雨吗?”江清池给他腾出位置,问。
江三儿嗯了声,坐下来之后,咳嗽起来,“对……还下。”
“你怎么咳嗽了?你也感冒了?”
“有点,嗓子不太舒服。你也感冒了吗哥?”
“不是我,妈和春儿都感冒了。你穿的不少啊,怎么还能感冒?”
“昨天去人民医院,路上穿的少了。”江三儿回着江清池的话,声线细软。
“你去人民医院做什么?”江清池有种刨根到底的架势。
“办点事。”
具体办什么事,江三儿没说!
江北渊和沈潮生两个人谁都没插嘴。
江北渊的手里依然捏着那块麻将,暗自给江清池使了个眼色。
“爸!你冲我挤眉弄眼做什么,我妈会削我的。”江清池憋笑道。
江北渊又看沈潮生。
沈潮生也笑:“岳父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都是一家人。”
江北渊便对沈潮生说:“锅底还有汤,你去喝了。”
沈潮生但笑不语。
真是个傲娇的人啊。
关心儿子的话,还需要通过他的嘴说出来。
暗自叹了口气,沈潮生看向坐在江北渊对面的江三儿,“咱爸煮了治感冒的汤,在厨房呢,江三儿弟弟去喝一碗吧。”
“还是不了,姐夫去喝吧。”
“锅底的都是精华,要留给最重要的人喝,江三弟弟去吧。”
江三儿这才站了起来,“谢谢爸,谢谢姐夫。”
然后去喝了。
江北渊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北渊今天手气不太好,摸了好几把都不胡,反倒是沈潮生和江清池连着胡,岂能被别人抢了风头去,江北渊撂了麻将,扬言累了,今天不打了。
“那我也回去了。”江三儿咳嗽着,站起来。
“三儿你感冒了,今天在家里住吧!”江清池赶忙说。
“不了哥,想起学校还有点事。”
江三儿要走,这次是言念拦着不让走。
言念拉着景明的胳膊,拉到自己身边来,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在家里住吧,让你爸照顾咱俩。”
“是啊三儿,你在家里住吧,一个人孤零零怪可怜的,爸你说句话吧!”江春和附和。
江春和早就忍不住了,想快点看爸爸和弟弟和好。
但是牵扯到言念的问题,江北渊就显得特别执拗。
“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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