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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元说完了他的全部推测,办公室内却陷入了某种平静。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安静到了极点的氛围,却将气压一点点的压低。
窗户外流过的虹光,那些闪过的光影,热闹极了。
却又都与这明媚的办公室里,毫无关系。
休元原本自信而又笔挺的脊梁,渐渐的弯曲下来。
他低下了骄傲的头颅,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训斥。
大长老却站起了身,似乎有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又到了最后,只是说了一句。
“不过疮癣之疾,何以殚精竭虑?”
语气中的失望···甚至是失落,溢于言表。
隐藏更深的,却是一种冰冷的距离与冷漠。
说罢之后,大长老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办公室内。
只留下休元一人独自沉思吗,品尝着那句话的滋味。
渐渐的,休元的表情,从原本的谦卑恭敬,逐渐转为微微的迷茫和愤怒,最终竟然显露出了些许的狰狞。
“我的处理···我的猜测···错了吗?”
寂寥的办公室内,休元独自的声音,进行着孤独的徘徊。
“当然错了!”柯孝良喝着酒店供应的调味酒,坐在舒适的灵能椅上,享受着机械的智能按摩。
“妥协的目的,不是为了认输,而是更好的提出更强烈的抗议。咱们虽然屈就在这酒店里,却不代表这件事已经有了结果,认定了这个事实,我们是战士,是愤怒的求公平者,而不是一些想要碰瓷的地痞流氓。”
“卷···许渡啊!咱们现在必须要抗争,必须要争取,这不是利益或者态度问题,而是生存问题。”
“你要认识到,关注度才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关键。”柯孝良继续在给卷毛毛上课。
这话说的慷慨激昂,却带着一股极为明显的蛊惑味道。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实际上却都是鸡血,没有半点干货。
他当然没有想过,将卷毛毛推上台前。
毕竟,柯孝良此次来,就是为了扬名,就是为了论证某些观点的。
做出将卷毛毛推上台前的动作,才会让那些暗中时刻监视着他们的家伙,更乐于将他提溜到群众眼皮子底下。
毕竟,作为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不快活···那些人可能才会快活,不是么?
这等于是‘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然后利用了你的预判’。
原本柯孝良不至于用这么小家子气的法子。
不过,有时候用什么办法,要看对手是谁。
面对小家子气的对手,自己单独堂皇大气了,不仅尴尬···且得不到回应,反而显得撒币。
“可惜了!”
“原本我以为,宝通界的统治者,还有可能更果断一些。”
“比如在事件爆发的初期,就直接给我们套上一顶帽子,然后执行绝杀。至于后患,祸根没了,后患自然也可以慢慢调理,总归也会没了。对他们而言整体的计划虽然会受到影响,实则影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利益的激增,些许所谓的影响,也会被极为迅速的遗忘与忽略。”
“而我原本针对于这种走向的应对是,一路血战逃离宝通世界,然后再经历一番奇遇后,杀回宝通世界,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出为旅行团众人复仇的戏码。丈夫一诺千金,生死皆以看淡···这样的人设虽然老套了些,却也一直管用。”
“反而还不必像现在这样,窝在酒店里,继续和那些家伙虚与委蛇。”柯孝良头疼的抓了抓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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