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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在动——”
惶惶的声音里,满是惊恐。
那东西确实会动。之前可能就伏在石门,或者墓室门口,如今石门一挪开,慢慢就蠕动起来,就这一会儿工夫,有一些就爬出了石门下的凹缝儿……
“娘呀!是啥鬼东西?好瘆人!”
火光太暗,它们太慢。
除了凭直视看出像是什么虫子一类的东西,这蠕动的生物本尊到底是什么,谁也看不清楚。不过,他们缓慢地贴着石壁蠕动,不像有伤害力的样子,石墓从打开之后,也没有异常变化,只要没毒,不被咬上,想来也不可怕。
但杀不死人,吓死人!
这种东西,难免令人犯腻。
墨九心里也毛毛的,她其实也受不了这种密密麻麻的虫子。
可她是钜子,她必须得不怕。
眉头一皱,她伸手去拿击西的火把,想走近看得仔细一点。
可火把刚刚落入手上,后脖子就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轻轻的、麻麻的、痒痒的……就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皮肤上爬过,钻入了衣领子一样。
“啊!”
气氛原本就紧张,条件反射之下,她低呼一声,心脏骤然缩紧,手里的风灯“啪”地一声,就落在了地上……人怕就怕自己吓自己,以为是那虫子上了身,墨九急得差点儿跳脚——
然而,她没有能够跳脚。
那一只挠在她后脖子上的“虫子”,突然袭击了她的腰,狠狠一圈,就拉了她过去——这根本就是一只手嘛。
墨九气恨地转过头去,瞪向萧长嗣。
“是我,别怕!”
他声音很低,宽慰似的拍她。
墨九牙根儿痒痒,“我知道是你,你几岁啊?玩这种把戏。放手!”
她逮住他的手就要丢,可萧长嗣却根本就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在她带着愤怒的目光中,好心情地将她轻轻一揽,半抱入怀里,抬手,轻轻遮住她的眼。
“别看!让左执事放火烧了便是——”
话未落下,他突地低头,贴上她的唇。
墨九双眼在他掌中,眼前一片黑暗,只觉双片温热的嘴唇贴了上来,温柔的、带着浅浅的呼吸,没有辗转与深吻,却让她心脏一突,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紧,喉咙也塞入了棉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很熟悉。
在相贴的唇瓣间传递过来,抓挠着她的心脏……
她原本应当推绝的手,停在半空中,原本该骂人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儿。她的脑子里,出现的是那个翩翩六郎,风华绝代,衣衫飘飘,一双瞳目幽深若井,他在吻她,温柔而缓慢地吻她……
被遮住的眼,像是瞎了。
她再不会动弹,被动的僵立着,直到头顶带笑的声音响过。
“好软——”
“唔!”墨九一惊,又羞又恼地回过神,挣扎着伸手就去推他,“神经病,你放手!”可萧长嗣这个要死不活的男人,力道却大得很,束紧她的手便将她勒紧在怀里,“……爱妻,这叫言而有信。”
他的声音是沙哑的。
隐隐的,还带了一抹促狭。
墨九的理智在天上飘,恨不得宰了他。
可她更想宰的人,是自己。
她竟然被他给蛊惑了?
不不不,是被偷亲了,还是被萧大郎偷亲了。
最关键的是……她居然没有反抗?
面颊“唰唰”发热,一种被人扒光了衣服展示般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钻入地缝,也让向来从容淡定的她气恼攻心之下,居然抬手就去掐他脖子,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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