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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纳兰族的骑兵在,这一战当然不会如此焦灼,雍州军既然要过来那就放他们过来,在平原上和他们决一胜负。
“他们不像是要造桥。”
夏侯琢指着南岸说道:“他们既然那么了解我们,就应该知道我们的抛石车厉害,对他们的筏子作用是不大,打渡桥还是轻而易举。”
李叱也已经看出了些异样,雍州军的准备确实是有些不对劲。
“他们是在架抛石车!”
李叱的眼睛忽然间睁大了,他才看出来那些雍州军往上搬运的木材是什么。
而且从雍州军那边搬运的东西大小来看,那抛石车一旦架设起来,比宁军的要大许多。
雍州军的韩飞豹之前没用到这个,可能是想留一手,等到和宁军决战,或者攻打什么重要大城的时候才用到。
夏侯琢眯着眼睛说道:“河道这么宽,他们能把石头抛射过来?”
“不一定非要打过来。。。。。。”
李叱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他们或许是要用抛石车压制我们的船队,他们渡江用的还是筏子。”
从那边雍州军正在搭建的抛石车数量来看,压制船队绝非没有可能。
而且随着雍州军那边的进度越来越快,成果越来越明显,也能看出来雍州军的抛石车大小不一。
最大的那种,射程到拓拓江这边完全没有问题,小的射程应该也就是大的那种的一半左右。
如此配置,就是为了全面的对河道覆盖打击。
“这一仗不好打了。”
夏侯琢看向李叱,李叱的脸色也微微有些不好看。
以前,别人的军队和宁军交战的时候,总是别人在想这不公平,凭什么宁军有那样的装备。
这一次,这种不公平出现在了宁军面前,因为对岸的抛石车,绝对是来自那些有着不一样思维的人。
在这拓拓江边,宁军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强的对手,而在大兴城那边,杨玄机和皇帝杨竞,也都在面临抉择。
大兴城的城墙上,皇帝杨竞扶着城垛看向远处,天命军后撤了一些,也已经有三四天没有攻城了。
之前连续不断的猛攻,消耗掉了天命军大量的兵力,而此时已经到了三月初,城中粮草告急,若杨玄机再不退兵,就真的要开城出去决战了。
杨玄机现在可能就是在等,不攻城,是要让他的士兵们休息恢复。
但他也可能不是在等,而是在思考其他的事,对于大楚来说,对于杨竞和杨玄机来说,这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时刻。
“王叔。。。。。。咱们的粮食还够坚持多久的?”
杨竞问。
武亲王回答:“现在已经是一天一顿稀饭,即便如此,也只够再坚持半个月的。”
其实他说了谎话,一天一顿看不到多少米粒的稀饭,这样吃,也坚持不了十天。
皇帝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他停了。。。。。。”
皇帝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
武亲王嗯了一声:“是啊,他停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很快就陷入沉默。
城外,天命军大营中,杨玄机一个人站在大帐外边发呆,他不许任何人来烦自己,他现在看到谁都会觉得厌恶。
除了他的亲兵之外,谁也不能靠近他十丈范围内。
四天前他收到消息,说雍州军从蜀州出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虽然第二天就又收到了蜀州节度使裴旗的亲笔信,向
他解释说,雍州军是诸大家族的人请来的,来协助天命王夺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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