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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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选择（第1页）

提到自己的儿子，老人两眼含泪道：“死了，都死了！”姜御风依稀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石磊一家都是身体健康，阖家欢乐的，这次回来没想已经物是人非。对于，姜御风心中感叹万千，人这一生确实短暂转瞬即逝。昔日还和他把酒言欢的石磊，如今已到了垂暮之年，孙子也已经这么大了。“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姜御风叹息一声。对于普通人来说，一生所要经历的生离死别每一次都是疼到心里面的痛楚。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千年的时间让姜御风看到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王朝的更迭，财富的垄断，被压迫的普通人，千年以来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过。他见过人吃人，见过有人为了一碗小米卖妻卖子，有人却在夜夜笙歌，见过有人当着他的面把一个乞丐活活打死，只因为对方穷。他想要为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可这样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上演，那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他靠自己做不到。一直到他遇到了葛川，到了葛家村知道了关于玉佩的秘密。那个时候他就决定了，要去做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姜御风开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分日夜修炼，千年的时间已经开始让他变得麻木，可每每想起那些画面的时候，内心便开始振作起来。对于石磊儿子的死，姜御风没有多问。人，总是要死的，包括他在内。姜御风对死很坦荡，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地球。他的亲生父母都是被他所杀，两个人死之前的画面，他至今都难以忘怀。他还记那一天姜承特意让他们母子相认一场，姜承死的时候是一脸震惊的样子，而他的母亲死之前却是脸上露出了笑容，或许对于她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关于自己的母亲，姜御风知道的很少。“我是你的母亲，我叫郭小小。”这是郭小小和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不仅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杀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个时候他的脑海里面闪过了许多的画面，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的一些关于郭小小的事情。“老爷抢来的女人叫郭小小。”“她被关在地窖里面，已经为了老爷生了好几个儿子了。”“听说老爷在炼一门邪门的法术，要用自己的亲儿子才能血祭。”那个时候他还在庆幸自己不是郭小小的儿子，不然自己也难逃一死的下场。现在想来，姜御风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可笑着笑着，他发现郭小小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他一直认为自己有罪，毕竟像他这样杀了自己亲生父母的人，是没有资格继续活着的。“小姜。”石磊一句话打断了姜御风脑海中的回忆。“这就是我的孙子，你应该还没有见过吧！”石磊指了指门口的一个小孩子道。小孩子很怯生，看到有陌生人在屋子里面，躲在门口偷偷看着姜御风和葛川。“叫姜叔叔，葛叔叔！”石磊对着孩子招了招手道。这句话说出来，石磊自己愣了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成了爷爷辈，姜御风和葛川还是叔叔辈。可那又怎么样呢，石磊对此并不关心。他只知道姜御风和葛川是他在这世上最放心的两个人了。小孩子一步步朝着石磊走了过来，听话道：“姜叔叔，石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姜御风开口问道。“我叫石敢当。”小孩子低头道。“我走了以后，敢当就拜托了！”石磊再次恳求道。姜御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如果有一天石磊要是知道姜御风辉会亲手杀了他的孙子，恐怕绝对不会做出今天这个决定。正因为如此，姜御风才会犹豫，因为他知道石敢当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他的手上。他不想让辜负石磊对自己的信任，同时也不想改变自己而决定。就在姜御风陷入两难的境地时，葛川开口道：“石叔，孩子交给我们，你可以放心去了！”听到这话，石磊脸上的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姜御风和葛川是值得他信任的存在。“我呢这辈子也没有其他什么希望的，就希望这孩子能够好好活下去，你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他跟着你们我也放心。”“我该吃药了，你们等我一会儿！”石磊说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姜御风看也不敢看石敢当一眼，转身离开了屋子。葛川见状里面跟了上去，姜御风等到葛川走出来之后，抓住葛川的衣领怒吼道：“为什么要答应他？”“因为你不答应，我不答应，他到死都死不瞑目！”葛川知道姜御风对于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并不高兴，并没有和姜御风争吵。“可那也比骗他要好！”姜御风宁愿辜负石磊的信任，也不愿意欺骗他。“这不一样，不是欺骗。”葛川解释道：“这是善意的谎言。”“在信任和欺骗之中，咱们必须作出一个选择，正如你之前对我说的一样，世上没有两全的办法，必须要在救一个人和救一群人之中作出选择。”“那个时候你做出了选择，既然你现在做不出选择，那么就由我来做！”葛川的话深深触动了姜御风，如果还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也不至于会这么为难。“那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姜御风情绪逐渐冷静下来。“我作出的决定，我来安排！”葛川既然答应了石磊，那他就一定会好好照顾石敢当，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不是他可以改变的了。“行吧，你说的善意的谎言，你就去当这个好人，我来当这个坏人好了！”姜御风说着自己竟然笑了起来，以他曾经杀父弑母的罪行，死后或许应该下十八层地狱。两人走到流星街上准备离开的时候，流星街上几个陌生的面孔引起了两人的注意。这几人双手插兜，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此刻正站在一间超市的门围着柜台面前的老板不停威胁和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