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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了咔眼睛,我在脑子里飞快的盘算着。
这里面,孙正然和胡月儿两人,都平平无奇。
孙正然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碰巧拥有道行而已。
而且他年老色衰、入行太晚,估摸着身上的道行,也是有限的很。
胡月儿也不用多说,我用脚后跟儿想,都知道她是脏东西。
既然她手脚齐全,那就应该是阴鬼或者灵物了。
倒是最后出现的那个短裤哥儿,让我相当的好奇。
他手里拎着带血的锁链,明显是个杀伐狠戾的主儿。
这样一个狠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说的“一百年”,又是个啥意思呢?
莫非——他为了某样事情,已经等待了一百年?
心里这么想,我便把疑惑问了出来。
二师哥摇了摇头,说道:“小师弟,当初师父讲给我听时,我也是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不过对那人的身份,师父却始终闭口不谈,好像讳莫如深。”
“师父还说,等我迈入左舵后,就能明白一二了。”
在我皱眉思索时,耿言已经接着说道:那人说出古怪话语后,便开始四下走动。
不过每次走不了几步,便会转个方向。
就好像,他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出路一般。
这一过程,孙正然自然毫无遗漏、把对方的行踪说了个一清二楚。
而胡月儿摆弄沙盘的双手,便会忙活的更快、更杂乱,脸上的紧张情绪,也就愈发的明显。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那人似乎极其愤恨,将手中锁链重重朝地上一摔。
只见山谷中,雪屑四下纷飞,如同飘飘扬扬、重新下了一场大雪。
那些脏东西随之一阵鬼哭狼嚎,却没有一个敢擅自离开。
等半空中再响过几声炸雷后,那人便突兀消失不见了。
此事发生过半年后,当时的皇帝突然驾崩,孙正然抓住机会、得以回京吊唁。
因为看他哭的太诚心、太有感情,后继任的皇帝脑瓜子一热,便重新给了他一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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