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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我眼红道:“大师兄怎么越来越丑了,巨丑。”
大师兄毫不生气,也不反驳,只悠哉地说了一句话:“小师妹你刺激不到我。”
我更加不会生气,挽起手问:“那大师兄快说说,此番下界又与哪家姑娘深夜谈经论道了?”
大师兄面目一嗔,道:“休得胡说。”
我懒得再理他,捏了个决翻上一朵祥云,往昆仑山方向回去,道:“回头是岸啊。”
大师兄一愣,面色一抹肃色,问:“小师妹什么意思?”
我自个也觉得惊诧,竟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我真是太欢喜我自己了。于是我正了正声,道:“大师兄在昆仑山坑害小师妹就是了,莫要去人间坑害姑娘们,她们脸皮不如小师妹厚实,凡事容易当真啊。”
大师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的也是。小师妹脸皮厚实得很。”
我闻言差点从云朵上栽了下去。大师兄一向抓不住重点,喜欢偏着跑,我一番苦口婆心全喂狗了。
好忧伤。
很快,我与大师兄双双抵达了昆仑山。
这到了之后,首要的事情便是去见师父,向师父汇报情况。
我与大师兄进了师父的书房后,见师父一如往常地坐在书桌前,嘴角挂着清淡的笑。他抬眼对我与大师兄道:“此番下界,羽儿和弦儿辛苦了。”
我与大师兄闻言,忙低头作揖道:“师父,徒儿不辛苦。”
师父一手撑着下颚,笑道:“羽儿和弦儿做得甚好。东华帝君已遣弟子同为师说了大致情况,此次人间的瘟疫徒儿处理得甚好,为苍生立了一次大功。”
师父一夸我,我就有些难以把持。
还是大师兄从容,只听他道:“回师父,弟子不曾立功,倒是小师妹她功不可没。小师妹聪明又勤劳,万事都做得特别圆满,处理得十分得当,让我这个做师兄的自愧不如。”
我听了十分受用,不住地跟着点头。大师兄这话委实有见识,不愧我路上悉心调教一番。
“哦?弦儿如此能干?”
我欣喜地抬起眼来,却不料恰好对上师父那狭促的眼,似笑非笑意味深长。我遂忙低下头去,谦虚道:“回师父,是大师兄谬赞了。”
大师兄稍稍侧头幽幽看了我一眼,似在说:你知道就好。
(三)
我与大师兄从师父书房里出来后,并肩走在一起。
遥望这昆仑山的风光景色,几天不见,我竟如此想念。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心情不由得大好。
于是我对大师兄道:“大师兄,我们现在就一起去茅房吧。”
大师兄不解,问:“一起去茅房作甚?我现在不急。”
我耐心而好心地解释道:“大师兄不急我急。现在我就带大师兄去熟悉熟悉刷茅房的任务。”
茅房,桃林。想起这二者的关系,我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大师兄闻言却是面色一僵,缓了好一阵才道:“小师妹你不要这样子。”
看大师兄难看的脸色,想必现在大师兄心里很不是滋味,正如我当年初初刷茅房那般惊慌失措。但谁都有第一次,过了这个坎就顺了。
可我生性就是太善良,见不得别人一丁点委屈,更是做不来强迫别人那种缺德事。见大师兄如此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便安慰他道:“大师兄莫要忧伤,我不会强人所难的。”
大师兄闻言,伤感道:“小师妹你是好人。”
我笑笑:“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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