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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素来黝黑的脸上竟泛起了潮红,似是还未从那经过里出来一样,长短紧吁了一口。
“照你说来,那释行文的马车也是此时走丢的?”
阿蛮点头。
“我想起来顺车辙印子找去之时,也就只找到少爷他们了,至于那叫释行文的和尚就再也没见着过。”
“会不会他马也惊了,摔落到山崖下去了?”甜儿问道。
阿蛮正不知如何回答,老夫人摇头说道:
“傻丫头,你可知道那释行文虽年岁不大,但也是身怀绝学之人。六祖传人,岂是空泛之辈?”
她停顿下道:
“即便是他滚落到山崖底下,那兀龙定然也要把他找回来不是?”
宋甜儿若有所思的点头。
“如此说来,难道那和尚就此凭空消失掉了?”
老夫人回答不了,只凭空叹息道:
“谁又知道呢,或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吧?”
转而又接着问道:
“阿蛮,你是如何想到要回来的?”
“奴才看那帮骑兵队伍将少爷和简彤姑娘接手押解过去,转眼间人数又多了好几倍,且看押得更为森严和周全,连丝毫机会都没有,这才思量着赶回报信于老夫人,以商营救。”
“嗯。”老夫人点头道:
“那岭南山地一带距此有多远路程?”
“快马三两天即可抵达。”
阿蛮说完,束手稍稍退立到一旁,由着两位殷家的女人商量事情。
子时已过,有仆人走进厅里将烧完的火烛新换上,湿寒带雨的风瞬间将厅内的灯火吹动得摇曳起来。
烛火在老夫人略显沟壑的脸上烁动,这张脸,在深邃的思索中静若闲水。
半晌,夫人抬目问道:
“甜儿,那刘驰驰人现在哪里?”
甜儿思忖着回道:
“按时候算来,他此时应和李默余正在报恩寺地宫里面,就不知事情进展的顺利与否。”
老夫人点头,又问道:
“除泠竹外,你是作何打算的?”
甜儿听老夫人问到,立刻据实以禀道:
“甜儿本以联络了族卫军副将腾奕,预期在破晓之时,合同其族卫军全力攻入报恩寺后山,以求接应地宫中的两人,使其平安得脱。”
老夫人听罢,一脸肃严地思忖片刻,点头道:
“此事可行,但务必快速,切勿惊扰了金陵城里的卫戍驻军。待你将两人平安带回来,我需得他们代我往岭南山区一趟。”
甜儿点头,杏脸上一脸凝重。
老夫人又转脸向阿蛮道:
“阿蛮,我知你一路劳顿,但此事势在紧急,不容闪失。你随同少夫人前去,护其安全,务必要将那两人给我平安带回来。”
“喏!”
阿蛮神色未动,但全身肌肉已在玄衣下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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