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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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较量（第1页）

……我靠的勒，这是问句吗？我哪儿知道啊！可我要是回答说不行是不是也太傻B了！直到穿过一个小拐弯，面前豁然开朗起来，墙壁四周更是亮起电灯，面前是一扇开着的小门，门里更是灯火通明。这是不是预示了我们最终地点的到达……我徒然间停下脚步，向古天沐递了个眼色：按计划行事，咱们下面分头行动。我但分有时间仔细想想，都不会这么鲁莽的做此决定。当时的我非常傻B的忽略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如果常大人除了孙黔之外还有帮手……我恐怕怎么死的都不自知。眼看着古天沐大义凛然又气力不足的踏进面前那扇小门，我假装自己是透明人，缩在了一个黑暗的小角落里，口中碎碎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你们全家都看不见我……里面是间密室——要知道身处在如此一个大都市，猛然看到这种全石头墙壁让人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但我可以肯定这里应该距离常之降的真身不远了，因为就在此刻，小楚和小惠正冷冷的站在古天沐面前。小楚的表情还是一样的呆滞，所以我们猜测的不错，常之降应该仍旧在小惠身上。古天沐仍旧虚弱，他需要呼吸新鲜空气，如果有办法让他暴露在阳光下，他一定又会茁壮成长。但是……我皱起眉头，冷眼看着楚小岛和楚小惠——他们两个同样沐浴在被污染的空气中，怎么就没事？就算小惠身体中是常之降的灵魂，但身体却是分离的，那是小惠的身体，为什么对这种空气可以免疫？古天沐勉强站着，却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他不得不用手扶住墙壁，他的表现正说明那种味道更浓了。常之降缓步走到了我看不见的地方，低沉着声音问道，“祭刀呢？你是自己给我，还是我强迫你交出来？你身上的伤口应该还没好吧？扯开的话会不会很疼？”古天沐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将常氏祭刀交到我手上让我保管，所以常之降从他身上扯出的那把祭刀是个假的——高仿的常氏祭刀。我想这个小把戏原本是古天沐和中山装配合的，现在却只能让我这个半吊子顶替位置。常之降果然小心谨慎，他的语气充满了不信任，“没想到祭刀会在你身上，可这么轻易就到手了，我该不该相信这是真的呢？”靠！被拆穿了？我心里一凉，忽然觉得我们在这个千年妖怪面前竟显得这么渺小。古天沐该怎么办？如果被常之降发现祭刀是赝品，搞不好他的小命难保了……我还在胡思乱想，却听见古天沐淡淡的说了句，“有祭刀又能怎样？你一定会成功吗？”一声长长的叹息，常之降竟然轻轻笑了几声，“一直以来，你确实是个棘手的角色，我们甚至到今天都摸不清你的底细，所以祭刀放到你身上确实比放到古硕甚至言劭跃身上都好。我做梦也没想过我的眼皮底下会有一条地道，不过没什么，我也早就发现了，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希望在进行，只是你们……”常之降故意拉长了声音，“现在怎么办？你期待谁能来帮你？言劭跃吗？他可能死在家里了。或者是古硕和那个叫何伟的？他们早就去了祭祀地，当然了，你马上也会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竟然被常之降尖利而放肆的大笑声打破，“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不甘心？还有愤怒？你是不是在拼命自责？觉得自己特别没用！你不用担心，还不是世界末日，而且……你很快就会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忽然间又明白了一些，对于常之降的剧本获悉了更多内容，如果说常之降需要一个祭祀仪式……那么他就需要活的祭品！这么看来，不仅仅只需要楚小惠，他在搜罗更多的！古天沐被带走了，常之降没用任何手段，他相信自己手上的人质够多——多到古天沐会老老实实的照他说的去做。而古天沐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他不着边际的为我打听出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并给了我喘息和思考的机会。我所在的地方，是天灵寺的前殿正下方。上面一个小天井直通地面，但还有一条弯曲的小路可以到达天灵寺的正下方。当初张刀在改建天灵寺的时候，做了一个相当巧妙的设计，虽然塔内确实被铸成了实心，但他仍然“公开”的设计了一条通往内部的通道。他呈现给北辽皇帝的设计图上注明，通道的终点在塔尖部分，如果皇帝有兴致，仍旧可以登塔游玩。这样为君着想的建议，耶律淳当然欣然答应，只是他不知道，张刀却暗地里为自己留了一手——在塔顶的某个阴暗处，张刀另外又设计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而通道的终点，正是舍利子和阴灵珠的储藏室。张刀无意间的这个行为却恰巧为常之降提供了便利——上面的空间为了“迎合”皇帝的口味，开了天门还建了地门，只要稍加改动就变成了常家最常规的祭祀场所——而常之降确实这么做了。而且我觉得悲剧的地方不仅仅如此，常之降是个老谋深算了千年的怪物（虽然距离真正被唤醒可能只有十几年），一直以来他都在布局，待到决定收网的时候恐怕是真正的万事俱备了——通往地下的通道他必定了然于胸。一切的一切都默默的指向同一个结局——悲剧，一直以来我好像忽略了什么……我心情烦乱，尝试着抛开所有线索，将现有的简单信息拼接起来，那些无法辨别的细节突然间清晰了起来，我发现古天沐的计划是有缺陷的——那个足以导致我们全军覆没的凶手就是时间！他们走的是最近的一条通往祭祀地点的路（如果还有其他通道做比较的话），我只能尾随在他们身后。常之降盼这一天已经盼了一千年了，只要时机成熟，他不会再多等一分钟。况且祭刀虽然是假的，但那毕竟还是把刀，锋利的刀刃一样可以划开人的皮肤，或许等我气喘吁吁的追上去时，看到的却是所有人的尸体。所以假的祭刀不会让常之降复活，但那些被选中的祭品却仍旧是个死。我靠！我靠！那我应该怎么办？我马上凝神，然后调整心态，重新把救人放到第一位，只要能阻止那些喷毒的小虫子，古天沐甚至菜哥何伟必然会恢复行动能力，到时候三个人翻身站起，拍拍屁股又是三条好汉！虫子……怎么办？我就算是食蚁兽也无法快速解决掉成千上万的虫子！我摸了把背包中的敌敌畏，这东西确实是害虫的克星，可那又如何？高射炮打蚊子，打不着还不是很傻B！手指尖摸到了兜里一块硬物，那冰冷的感觉令我犹豫了一瞬间。但我很快意识到那也许就是天赐的好东西——准确的说，那是孙黔送给我的好东西。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小爷领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