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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车进店,只见里面摆了两张老式的木制理发椅,看样子年岁比虎永刚都大。
店内的一应摆设,都显得那么老旧,但家私都擦拭得干干净净,地面也不见一丝灰尘。
这在小镇的古老理发店里是很难得的,一般来说,随处可见的是碎头发。
理发师傅也上了年纪,应该是个老手艺人。他正一手拿着一把老式的剃刀,一手扯住挂在墙上、油光铮亮的磨刀布,剃刀在上面“唰唰唰”的磨蹭着。
一张理发椅已经放平,上面躺了一个人,嘴巴上蒙着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正等着老师傅给他刮胡子。
老师傅见虎永刚两人进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满脸笑容地问道:“剪头发吗?”
虎永刚说:“我的耳朵痒,主要是想掏个耳朵,不知道老师傅的手艺如何?”
他这随口一问不要紧,老师傅却像是受到了侮辱,仿佛他引以为豪的手艺遭到了亵渎,顿时拉下脸来,用不拿剃刀的那只手,指指台子上的一个小竹筒,冷冷地说道:“手艺好不好,我自己说了也没用,你看看我的家伙事儿再说。”
在云南听到这句话,让虎永刚很惊讶:因为“家伙事儿”这是一个北京方言。
不过,再一想,这是一个老手艺人说出来的话,也就不奇怪了。老一辈的人喜欢把工具叫做家伙,古时候有人也把剔牙、修指甲一类的小工具叫做事儿。
再一看那被磨得发亮的小竹筒,里面装着刮耳毛的刮刀、挑耳屎的起子、掏耳勺、镊子、扎着羽毛的小竹棍,等小工具一应俱全,就知道他的问话有些唐突了。
他忙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口无遮拦,老师傅不要见怪。”
老师傅脸色稍缓:“没关系的。你们稍坐一下,我给他修个面,马上就好。”
说修面,而不说刮胡子,这更证实了他是个老手艺人。
虎永刚在木椅上坐下,习惯性的随口问了一句:“掏个耳朵要多少钱啊?”
这不是他太小心,而是有过挨宰的经历,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担心。
那一次,他是在长沙,也是因为耳朵痒,到一家足浴城里采耳。标价是59元,买单时却被告知,要付118元。
他不解,问何故?
答曰:给你采了两只耳朵!
……
老师傅看看他的头:“看你的头上,应该是喜欢光头吧?”
虎永刚点点头说:“是的。我平时都是光头,洗头方便。这是出来久了,长长了,看起来像寸头。”
老师傅说:“那我给你推一下,再修个面,加上掏耳朵,你一起给10块钱就行了。”
虎永刚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妥妥的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价格啊!
在深圳,就他这样的光头,推一下,最便宜的都要38元。有一次在一家美发沙龙,遇到一个什么号称首席的托尼老师,还被收了168元呢!
这让他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整个享受的过程,就不详细描述了,免得有人说,画虎成猫写水文。
回到车上,宁静说:“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喜欢掏耳朵,还一脸享受的样子,到底有什么舒服的?也不怕捅破了耳膜,变成了聋子!”
虎永刚坏坏地笑道:“舒不舒服的,也没法和你解释啊。你可以联想一下,就像是做那事,你们女人舒不舒服?”
宁静白了他一眼,在他肩膀上轻打一巴掌:“你什么事情都要往那个方面想,那个事情不是你们男人舒服吗?”
虎永刚笑道:“那个事情,到底谁舒服,至今也没有一个定论。喜欢联想,也不是我一个的事,古代文人墨客,也有不少的描述流传下来呢。”
宁静说:“你以为人家都和你一样,没事爱瞎想啊。”
虎永刚说:“你别不信,这类的文章还是很多的。我刚刚掏耳朵了,就讲一个有关这个的故事给你听听。”
宁静笑着说:“你讲,我看是不是你胡编乱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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