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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望宁生气?”薄川扬眉。
“我倒是宁愿她生气,也好过”
想起今天早上起来,顾望宁看着床单上的血迹,豪爽的扇了他一巴掌,然后一脸平静地让他滚的场景。
无悲无喜,像是于她而言,他顾斯琛,和那些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
“吵架了?”薄川了然,“那你就哄哄她,实在不行,去国外躲段时间,等她气消了,我再叫你回来,不都是你擅长的事吗?怎么这次还来买醉。”
“不一样”
在薄川来之前,他已经喝了不少了,此时醉眼朦胧,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地板,再次重复道,“不一样了。”
他以为,他是不甘心才占有了顾望宁。
可真正得到了她之后,顾斯琛才发现,那是长时间的求而不得,生了心魔,要不然,他怎么会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玷污他守了这么多年的宝物。
以前他能走得洒脱,现在他是半步都不想离开顾望宁,只可惜,对方要得从来都不是他。
“喜欢就告诉她,大不了就是被拒绝,不过你不都是拒绝成自然了吗?”
大概是大晚上被叫出来心情不好,薄川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往他心上插刀子。
“她连见都不肯见我。”顾斯琛苦笑。
被赶走之后,他一直守着顾望宁回家,也没有离开,直挺挺的站在房子下面,来来往往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看他。
他就不信顾望宁是一点儿都没察觉到。
“首先,你要把横在你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薄川一阵见血,“这是最开始的一步,也可能是最后一步。”
旁观者清,有些事,他看得明明白白。
“不可能了。”沉默片刻,顾斯琛红着眼灌了杯酒,小声道。
血海深仇四个字,怎么是简单的爱情就螚抵得过的。
顾斯琛的酒品还算好,喝醉了也只是坐在原地,絮絮叨叨的说顾望宁小时候的事,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都是一起长大的人,他知道的,薄川大多也知道。
“你知道吗,她小时候还说要穿婚纱给我当新娘,只是他爸当时反应很大,当时我只以为是我们有血缘关系,让那个看起来很传统的老头子不高兴,后来我才懂,原来是”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
真正的矛盾,也仅仅书开了个头就断了。
“我送他回去吧?”那个女人还不死心,垂涎的看着顾斯琛的脸,开口道。
“不用,很快就有人来接他了。”薄川凉薄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冷声道,“你最好乖乖坐着,什么也不要想。”
他从上车,就给顾望宁发了消息,刚刚又提醒了一遍。
要是再等半个小时人还不来是话,他就拖着顾斯琛随意开间房把人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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