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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却以这样的代价。
时雍有些唏嘘,转头看向白执。
“叫王爷来。”
见羊仪发愣,时雍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信我。但锦城王的保证,想必你能入得耳?”
羊仪沉默。
……
时雍轻飘飘几句话就说服了羊仪,旁边的侍卫们心里都无不赞叹。
一刻钟后,羊仪得到赵胤“不杀敖田”的承诺,亲手启开了刀戎那个藏在书架后置了重重机关的地下宝库。
看着里面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金银珠宝,羊仪浑身颤抖地扑伏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她的嗓子已经吼不起来了,声音哑得像老树在风中的沙沙作响,悲凄万分。
“阿嗒……女儿不孝,是女儿害了你……”
“女儿不该相信那个男人的鬼话,女儿后悔不听你的劝告……”
“他说他喜欢我,阿嗒叫我不要信,我不听话……他说他为了我要抛妻弃子……阿嗒说这样无情的男人,不能要……女儿傻傻着了迷……阿嗒呀……你回来吧……”
“女儿往后要听你的话了,阿嗒呀……”
时雍站在羊仪的身边,默默弯腰,递了张手绢,被羊仪一把挥开。
落在地上时,她又捡了过来,胡乱地擦起了眼泪。
时雍没有说话。
那天,在黄蠡小镇,祁氏告诉她,是朱宜年被女人勾走,抛弃了他们母子。虽有主观因素存在,但从祁氏的话里来看,朱宜年也不是个好东西,后来朱宜年推翻了祁氏的说法,告诉她,自己是被迫的。如今羊仪的话,又是另一番说法。
“那个孩子,朱宜年的孩子,是谁从祁氏手里抢回来的?”
羊仪愣了愣,抬头看了时雍片刻,哽咽道:“我阿嗒。”
原来如此。
羊仪道:“我阿嗒一直信不过朱宜年,怕他负了我……这才扣留了他的孩子……”她瘪了瘪嘴,不无伤心的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骗了我,杀了我阿嗒……呜呜……”
时雍问:“孩子在哪里?”
“不知道!别问我。”羊仪用力吼完,嗓子更哑了,过了片刻,泣声道:“在我姆姆家里,好生教养着。”
这个时候,刀戎藏在宝库里的东西已然全部被启出来,一件件堆放在大厅里,正让人清点造册。
其中,大部分是建章帝留下的金银财宝,不乏宫中带出来的龙袍、玉玺等物,还有少部分是刀家祖上留下的财物。
赵胤将大部分财物充公,一并收纳好准备运往京师,另外那一部分属于刀家祖上的遗物,留了下来,全部交还给了羊仪。
“刀戎已伏法,不连坐家人。通宁远一事,本王会据实上奏。敖田能否继任土司一职,由陛下定夺。在圣旨下达之前,土司城一应事务由督抚朱弘济代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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