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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什么?”
“若我赢了,以后三年你都必须听我话,不得违逆。”
“三年?”陆嫁嫁当然不会答应,她知道宁长久花招多,防不胜防。
“嗯……一个月!”
“七天。”陆嫁嫁开口之后有些后悔。
“好!”果不其然,宁长久立刻答应。
宁长久不会给她问“如果你输了该怎么办”的机会,他立刻伸出了手指,道:“开始吧。”
陆嫁嫁淡然地伸出了手指。
剑意缭绕指间。
两者缓缓推进,向着对方靠拢而去。
陆嫁嫁看着宁长久的手指,轻蔑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新奇手段,怎么还是这些不堪一击的三脚猫功夫?”
宁长久以不同的道法具象成剑,一道道拦于面前,抗衡着陆嫁嫁的剑意。
他看着陆嫁嫁笑意清冷的脸,没有说话,神色尤其地专注。
没过多久,陆嫁嫁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她用的依旧是一剑破万法的路子。
剑宗的剑意如数千柄尖细的刀子,它们层层叠叠地组成了绞架,会一路推过去,将宁长久那花里胡哨的道法搅为粉碎。
但今日,这剑意在连破了数十种不同的道法之后,却似遇到了大山拦道。
剑意撞上了山岳。
未能切开。
宁长久闷哼了一声。
他的山同样是剑山,其中有修罗神录中的剑术,有前世观中的道剑,有天谕之剑,有仙剑,有虚剑,它们本该是相互排斥的,但在大师姐那个板栗之后,却由硌脚的石头变成了细腻的沙子。
嶙峋怪石组成的盾牌自是千疮百孔,难挡洪流,而沙子聚合成的沙盘则是滴水难漏。
但宁长久还是低估了陆嫁嫁。
那剑意太厉太烈,如穿日之箭,高速旋转着想要破峰而出。
宁长久的剑意被飞速地消耗着,他将所有的力量都凝于了陆嫁嫁攻击的一点。
陆嫁嫁是矛,他是盾。
究竟是矛先折,还是盾先破?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指间的星火升腾了又寂灭,灿烂的光在他们眉眼之间炸开,如妆。
半晌。
陆嫁嫁飘舞的青丝归于平静,宁长久晃动的衣袖也化作碎布垂落。
似有人在他们的指间燃了一炉香。剑意撞碎之后,剑意如烟散去。
陆嫁嫁的剑已被磨尽,但她距离宁长久的手指依旧隔着薄如蝉翼的一抹距离。
“我输了。”陆嫁嫁收回了手指,有些不甘,也有些气恼:“便是对我,平日里你也要隐瞒实力么?”
往日宁长久所施展的剑意,与今日相比,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宁长久微笑道:“现在可不是你指责我的时候。”
陆嫁嫁知道他说的是赌约……这人怎么这么多圈套呀?
她回想起自己先前的不屑与轻蔑,也觉得自己有些像是轻心大意的邪恶角色了……
就当是惩罚自己的掉以轻心了吧。
他们走入草房中,陆嫁嫁熟练地解下了剑,盈盈地趴在他的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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