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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本没想让秦佔在厨房里久留,毕竟她不习惯跟异性太过亲近,除非秦佔说他喜欢男的。
而且秦佔的性格也不是个轻松好相与的,两人在一起待着没话聊也怪尴尬,但怪就怪在秦佔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别看面无表情,一连给闵姜西讲了好几个冷笑话。
这种话搁着别人还未必会笑,偏生闵姜西笑点清奇,不过话又说回来,还有谁能让秦佔费心思逗乐呢,不过是有钱难买他乐意。
说笑中时间过的很快,闵姜西戴着手套打开炉灶上的砂锅盖子,浓郁的香气立马飘出,她拿起汤勺舀了一点,尝尝味道。
一旁秦佔侧头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闵姜西说:“糯米酒鸡汤。”
说着,她又尝了一点,侧头询问:“您喜欢喝酒味浓一点还是淡一点的?”
秦佔说:“我没喝过。”
“您要尝尝吗?”
“嗯。”
秦佔应声却不动弹,闵姜西看他这意思是不打算亲自动手了,她拿出一个碗和一个新勺子,秦佔看出她的心思,出声说:“不用拿碗,给我尝一口就行。”
话虽如此,他还是戴着手套站在水池前寸步不挪,闵姜西心说,她也不能盛一口喂他。
秦佔面色如常还在等着,闵姜西骑虎难下,拿着大汤勺舀了一口,准备把勺子递给他,秦佔却是直接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喝了。
闵姜西手臂僵直,像是在动物园里喂老虎。
她拿着勺子的高度明显没有迁就他的嘴,秦佔几乎是扎下去喝的,喝了一口直起身,面不改色的说:“还可以,有点甜。”
闵姜西不着痕迹的转身,换了把勺子搅动鸡汤,声色不变,“米酒是甜的,您要是不喜欢吃甜的我就不放了,喜欢还可以再加一些。”
秦佔已经洗好了柚子,正在一颗一颗的洗葡萄,波澜不惊的说:“可以再加点,我挺喜欢的。”
闵姜西从上层柜子里拿出一个不小的陶罐,像是古代的酒坛,口是密封住的,‘咚’的一声,她打开罐口,往锅里连着舀了几勺酒。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闵姜西转头问:“您晚上吃完饭还有其他应酬吗?”
秦佔心思一动,以为她要约他,故作镇定的回道:“没有。”
闵姜西说:“那就好,我小姨说米酒是用高度酒酿的,我怕您一会儿还有其他安排,喝多了耽误事。”
秦佔说:“我酒量没那么差。”
闵姜西想起荣一京生日那次,他躲在洗手间里要吐不吐的样子,好吧,他酒量没那么差,只是不多而已。
秦佔一双眼睛特别毒,她很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没能逃过,她分明在心底反驳他。
“我带了瓶酒来,等会开了,我们喝点。”
他语气随意,听不出任何情绪。
闵姜西说:“您下次别这么破费,我请您来家里做客,这些本该我来准备。”
她说的是礼仪,秦佔听的是下次。
心情悄无声息的好转,秦佔说:“这么客气干什么,真要细算,你每天都在照顾秦嘉定,我也没给你额外发薪水。”
闵姜西说:“您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再说我跟秦同学之间是互相照顾。”
秦佔说:“他能老实下来,倒在我意料之外,你近几年不改行的话,我可以跟你签长约,你就多费心管着点他。”
闵姜西笑了笑,“不急,现在还有好多课没上完,而且以后也要看秦同学自己,他要是觉得不用补课也能跟上进度,就是最好的。”
秦佔心想,以秦嘉定对闵姜西现如今的依赖程度,估计他能聘她到读大学。
两人在厨房里边做饭边聊天,秦嘉定在客厅里看悬疑惊悚片,他一直喜欢看这种题材,只是一个人不敢,从前都是拉着秦佔看,今天身边没人,但是整个房子灯光大亮,隐约有熟悉的声音和饭菜香从厨房中传出,一切都是温暖和睦的氛围,就连电影里的一惊一乍都变得没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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