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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钱?”
“这钱知府大人肯定也是会拿的嘛!”
郑大人也不害怕,大胆的就说出来了,他完全不担心,反正这些话又没有留下字据。
“在下明白了。”崇祯笑了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在下先回房歇息。”
崇祯进了自己的房间,骆养性和张之极都跟着进来了,门口还有几个护卫守着。
崇祯道:“骆养性,你立刻派人去一趟武昌府,暗查湖广省的惠泽田,要查清楚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是!”
张之极道:“公子,要不咱们出去把那狗官砍了?”
“不急,他是荆州府的通判,他的脑袋是跑不了了的,看看他到底打算怎么做,牵扯进来的官员有多少,长线才能钓大鱼。”
“是!”
这一夜倒是平静无事。
第二日,外面传来吵杂声。
崇祯刚在房间里用完早膳,便听到外面传来声音,他站在床边看了看,是胡菜头在说话。
“大人,这是本驿卒最后的一匹马了,求求大人不要骑走!”
“滚一边去!耽搁了咱们大人的行程,你担当得起吗!”那个年轻人一脚朝胡菜头踹过去,把胡菜头踹倒在地上,其他的驿卒赶紧把胡菜头扶起来。
张之极就要下去,被崇祯叫住了:“不要急,咱们今天就启程去荆州府看个究竟。”
崇祯在窗边大声道:“郑大人,在下去荆州了如何找到您?”
郑大人转身道:“去知府衙门找本官便是,就说是襄阳驿卒相遇的朋友。”
说完郑大人就匆匆离去。
崇祯下了楼,招呼胡菜头他们过来,问道:“官员们路过,经常会到驿站来歇脚么?”
胡菜头道:“没有没有。”
一边那个大概十几岁的小伙子道:“何止歇脚,本来去年朝廷又配置了五匹马,现在一匹马都没有了。”
胡菜头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了。
崇祯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让他说实话,刚才我可是都看到了。”
胡菜头唯唯诺诺道:“官人,俺们只是讨口饭吃,不饿死,大人们的事情,咱们真的不敢多嘴。”
崇祯也不强人所难了,带着人便离开了这里。
去年年末,因为驿站的时候,他还把同样侵占驿站资源、殴打驿卒的陈子恺给砍了,并且朝廷也向地方发了邸报,以后不准再私占驿站资源。
可现在这下来一看,他们把朕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了!
也是啊!这帮人连惠泽田都敢明码标价的卖,还什么狗屎的安心费!
朕要你们这些狗屁的安心费?
朕要你们的脑袋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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