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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也知道不能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那等于是拿尖利的凶器戳他的伤口。
“啊——”她突然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惊呼。
牧野顿时皱了眉头。“怎么了?”
“我在南城租了房子还找了工作,我得赶紧辞职,然后把房子给退了。我这是单方面违约,房东肯定不退我押金的。至于工资,一共才上了那么几天班,而且还突然离职,我也没脸跟园长讨要工资。哎呀,这下真是亏大了!”
“笨蛋!”牧野笑骂了一声,又怎么看不出来她这是故意转移话题?“向暖,你不必这样小心翼翼避而不谈。我在部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生生死死都看透了,何况是这样的小伤。只要活着,就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当然,难过自然是有的,但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向暖拼命地点头,眼泪却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控制不住。“我知道。”
可是我心疼啊。哪怕你在别人眼里强大得跟神一样,可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丈夫,你伤了疼了难过了,我都会心疼!也许你真的不需要,但在我心里,你是需要的。
“笨蛋,怎么还是这么爱哭?”牧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给她擦眼泪。
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
杨子君双手插在裤兜里,大摇大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她的身后,则跟着一脸苦哈哈的钟志诚。
以杨子君现在的身体状况,钟志诚自然是能拿下她的。可正是因为她现在是个病秧子,钟志诚轻易不敢动手,万一弄坏了怎么办?于是,情况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虽然只是衣衫整齐地搂在一起,虽然对象还是自己的老公,但向暖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惊呆了,接着就是面红耳赤羞于见人。
钟志诚很上道,立马就退到了门外,消失无踪。
杨子君可没他那么好脾气,继续两手抄兜似笑非笑地看现场,完全就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向暖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下来,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整理头发,脸红得彻底成了熟透的西红柿。
杨子君大摇大摆地凑近来,微微一弯腰,伸手抹了一把向暖的脸。“美人,有没有人说过,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
哎?
向暖瞪圆了眼睛盯着面前雌雄莫辨的人,彻底目瞪口呆。所以,她这是被调戏了?还是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这不重要,重点是,她为什么居然有点脸红心跳的感觉?
“杨子君!”牧野发出一声极力压制过后的怒吼。
“呵呵,”杨子君站直身体,一派淡定从容。“别这么小气嘛。”
说着,她的手又搭上了向暖的肩头。或许不应该用搭上,那应该叫揽住。男人揽女人那种。
她本来就雌雄莫辨,长相虽然不出众,但放在男人的标准里也算得上好看了。她有175cm的身高,举手投足间都很爷们儿,跟向暖站在一起,看着还真挺像一对儿的。
向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因为她听到了自家牧长官磨牙的声音。赶在自家牧长官发飙之前,她连忙把肩头上的爪子给拿走,然后找了个洗水果招待客人的理由闪身进了洗手间。
杨子君感觉十分可惜地收回了手,伸出长腿勾过椅子,接着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那明明就是一张普通的椅子,可她愣是坐出了龙椅的气势。
牧野眼里飞速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只在刹那间划过之后就消失在漆黑的瞳孔里,了无痕迹。
“哎,”杨子君伸出长腿在床脚敲了敲。“有什么打算?”
“打算?好好养伤啊。”
“滚!”
水声很大,向暖没听清他们都说了什么,只是越来越觉得他们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兄弟。杨子君没把自己当女人,牧野也明显没当她是女人。以前自己真是一叶障目,怎么就没发现这些呢?若是早点发现,也不至于搞出这么大一出乌龙,兴许牧野也不会受伤……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太晚了,一会儿还是去找主治医生,问问牧野的具体情况吧。了解得清楚一点,也好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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