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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男人垂眸看着她,递给她一个本子:“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墙边听我教村里的孩子英语么,要不要笔记?”
姜书兰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但是她知道,她肯定笑得特别傻。
那可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沈清衍。
他还朝她伸出手。
从那一天开始,不管再晚再辛苦,姜书兰下工后都能跟沈清衍见上一面。
而他教给她的那些,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能跟他一样,在下工后利用时间多学习一点知识,姜书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她每天都很快乐。
仿佛这样做,就能拉近一点和沈清衍之间的距离。
只可惜,再美好的时光都有一块碍眼的狗皮膏药。
沈永德就是那块狗皮膏药,每天撕不掉地黏在后面,一直烦她。
年轻时的沈永德,虽然长得也还能看,但身上透出来的气质却很迷惑。
怎么形容呢……就是狗见了都要厌恶地撇过头的那种感觉。
眼睛底下还时常挂着厚重的黑眼圈,让许多人忍不住猜测他晚上都干些什么。
“唉……”
一想起沈永德,姜书兰就忍不住在黑夜中叹气。
整整一晚没怎么睡,第二天起床,姜书兰那张被灵泉水调养得不错的脸上,少见地挂上了疲惫和憔悴。
沈梨看了都吓了一跳:“妈,您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难不成是被沈永德那王八羔子气着了?”
姜书兰顿了顿,想起自己后半夜梦里那块烦人的狗皮膏药。
嗯……怎么不算呢?
她不愿女儿担心,笑着摆摆手。
“没事,就是晚上开窗不小心放进来两只蚊子,扰得我没太睡好,没别的事,你别为我担心。”
说完,不等女儿追问,姜书兰便走进厨房抓起买菜的篮子,扭头就出去买菜了。
逃过追问,走出家门,姜书兰刚松一口气,不承想一抬头迎面望见了潘洁。
潘洁朝着姜书兰身后张望了几眼,见她是一个人出来,身边并未跟着沈梨。
她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瞬间亮了亮,大步走了过来。
潘洁理直气壮地摊开手:“沈永德是你老公,你这几天不在,可能不知道,他又被急救了好几次,好几张账单下到我这里,都是我交的钱,现在你该把钱还我了。”
姜书兰望着她这不要脸的样子,冷笑一声。
阿理都没理她,轻蔑地瞥了一眼,转头走开。
潘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
她不甘不愿地咬咬牙,追着姜书兰进了胡同。
快走几步,潘洁一把扯住姜书兰的袖口。
“不许走,想让我吃这种哑巴亏,门儿都没……”
“啪——”
潘洁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姜书兰忍无可忍。
反手就是一记响亮清脆的巴掌!
准确无误地甩在了潘洁憔悴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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