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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按东南西北方位分坐于安羽凡四周,安羽凡越加紧张的汗不敢出。
通玄仙尊首先运法,只见他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两眼又睁开,左手运力于右手,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发出一道白光,射向悬在安羽凡头上的七星旗。
七星旗像是受到主人召唤,旗面无风自飘,忽然又平展于空中,缓缓旋转起来。
那旗面上的七颗黄星,渐渐发出耀眼的光芒,这光芒愈来愈盛,直将安羽凡笼罩于下。
通玄仙尊收起法决,再次朝三人点点头,四人心领神会,了念大师嘱咐安羽凡道:“安小施主,我等要开始了,你务必摄心守意,不生妄念,否则便会有万劫不复之患。”
说罢四人一同运功发力,顷刻间四道真气从安羽凡胸前玉堂穴、后背灵台穴、两侧肩髎穴直涌进他体内。
这四人皆是当今天下首屈一指的人物,四道真气有如决口的奔流,又如凶猛的野兽,安羽凡直觉体内翻江倒海,膨胀欲裂,突然“啊”的发出一声惨叫。
这一声惨叫,穿过窗棂,穿过高墙,穿过那茂密的竹海松林,直射入众人的心扉。
那些年轻弟子听到安羽凡的惨叫之声,俱是心中一紧,谁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皆不敢轻举妄动。
安子荣内心惴惴不安,走来走去。上官云珂望着松林之内,亦是眉头紧锁,忧心如捣。
安子荣一抬头,将上官云珂的神情看在眼里,便走上前,安慰她道:“上官师妹也在为羽凡担心么?你大可放心,师尊只是要取出月珠,定不会将羽凡怎么样。”
上官云珂斜他一眼,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未必!”
她的这一眼斜视,令安子荣感到些许的轻蔑,他原本担忧安羽凡的心情,此刻都变成了恼怒,于是不悦道:“羽凡自幼粗粗笨笨,做了我几年书童,稍识得一些字。此番与我一同拜入天龙门,也是我安家对他莫大的恩惠,他却不思进取,近十年修练,道法竟如此低微,毫不入流。这般做个平庸之人也罢,我念在兄弟之情,事事维护于他,谁知他却不知好歹,竟然勾结上那魔族妖女秋莹儿,还帮着那柔然族山云藏匿月珠。细思起来,都只怪他不知好歹,咎由自取,反害得我们在这里为他担忧。”
上官云珂回过头望着他,目光里充满了迷惑,想要说什么,方一张口却又咽了回去。
一旁的骆天豪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从他接受月珠的那一刻起,他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的结果,他道法尽失,答应这件事实是有些不自量力。也不知道他是傻还是蠢,竟然为一个陌生的女人,甘愿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只可怜他枉受了这许多罪,到头来都成了竹篮打水。”
说着他又竖起大拇指,“不过他也算是条汉子,听师妹说他身受重伤也没有向魔族吐露半句。”
一旁天苍派的宋恩华冷笑一声,“他若未吐露,魔族的人又如何知道月珠就在他体内呢?”
骆天豪辩道:“可明明通玄掌门真人如何威逼,他都没有说一个字,他对自己的师父都不肯吐露一字,难道会告诉他人吗?”
宋恩华不屑道:“也许他不惧威逼,但如果是色诱呢?别忘了,他与那魔族小妖女关系匪浅。”
骆天豪无言以对,叹口气道:“那个小妖女,我和师妹倒是与其交过手,当真刁钻古怪,心狠手辣。”
宋恩华道:“魔族之人向来诡计多端,那小妖女身为魔族少主,却怎么会看上安羽凡这样的笨小子?如今想来,定是看其老实易于利用逢场作戏而已。只是她玩世不恭却不打紧,却将安羽凡给害惨了,非但落得个勾结魔族的下场,难逃罪责,还辱没了天龙门千百年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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