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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画立即松开了他的胳膊,转头对曾大夫说,“你听到了?”
曾大夫一言难尽地看着凌画,这份哄骗人的本事,她是愈发地炉火纯青了,他有点儿怀疑他把脉把出了错,明明是个聪明到慧极必伤的人,将自己折腾的伤了慧根的人,三言两语就跟傻子似的被哄骗着答应了?
这莫不就是个傻子吧?
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医术的。
曾大夫趁机要好处,指了指六个大蒸炉,“我要一半这个酒。”
凌画转向宴轻。
宴轻一脸傲娇,不买账,眼神瞅着凌画,“不给。”
反正是你要生小麻烦的,不是我要的,病也不是我想看的,药也不是我想吃的,我才不答应。
凌画只能转过头,“他都答应给你一蒸炉了,做人不要太贪心,这个酒我一早答应是他的专属酒,你若是想喝,以后只能他点头。”
曾大夫没好气,“那我不给他弄那么麻烦的药丸。”
凌画不敢如何宴轻,却不会不敢如何这个老头,她笑着说,“海棠醉你随便喝,若是你不答应,海棠醉都没有了。”
曾大夫吹胡子瞪眼,“小画画,你别太过分,弄什么糖衣裹的药丸,麻烦死了。”
凌画也觉得的确有些麻烦,她看向琉璃。
琉璃跟凌画身边久,她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知道什么意思,她心里直叹气,上前一步,一把拽过曾大夫,“您跟我来。”
曾大夫不想走,但无奈琉璃有武功,拽他走轻飘飘的,他反抗也没用。
琉璃将曾大夫拽出酒坊,来到远处一个犄角旮旯处,劝他,“您在小侯爷面前跟我家小姐争执什么?自从您跟了我家小姐,好处少了您的怎地?”
曾大夫气不顺,“可是我就想喝那个什么浮生酿,那个酒好喝,怎么能变成宴轻的专属酒呢?”
琉璃鄙视地看着他,“您活了一把年纪,脑袋是不是活傻了?若没有宴小侯爷,这么麻烦的酒,我家小姐一辈子都不会酿了,她虽然喝酒,但也不是多爱喝。”
曾大夫一噎。
琉璃继续劝他,“其实,小侯爷很好说话的,也很好哄的,这回六大蒸炉的酒,他分给了你一蒸炉,等下次小姐给他酿这个酒的时候,您趁着这段时间,与他搞好酒友的关系,小姐再给他酿酒,他也许也还能再分给你一蒸炉。你不就有浮生酿喝了吗?”
“他好哄?好说话?”曾大夫怀疑。
“难道不好哄不好说话吗?”琉璃反问。
曾大夫默了默,“是挺好哄,挺好说话的。”
凌画三言两语,他就同意吃药不说,还同意跟她生孩子了。
他又说,“那小画画什么时候再酿这个酒?”
琉璃看着他,“那就要看小侯爷喝的快还是慢了,小侯爷喝的快,顶多半年,喝的慢,也许一两年。”
她提醒说,“总之,你要时刻想着,若没有小侯爷,你空有医术,连如今这一蒸炉都分不到。”
曾大夫成功被说服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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