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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都听见了,皇后自然也听见了,她故意没有接话,那些平日里巴结她的人便懂了。
永阳侯府的大夫人陆氏用手绢捂着嘴笑道:“淑仪郡主,你也别怪苏姑娘,她毕竟来自于京都之外,又是行商的,自然不懂那么多规矩,你也别和她较劲。”
“是呀是呀,她只是商女,不懂那么多的。”
“皇后娘娘勿怪。”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宽容的话,实则都在嘲笑苏莞。
苏莞只是冷眼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实在是丑恶,她真的是嗤之以鼻。
皇后见大家说的差不多了,才清咳了两声,示意大家可以停下了,又故作尴尬道:“苏姑娘,她们跟你开玩笑呢,你可别介意。”
苏莞大大咧咧找了个位子坐下,随手举起杯子,笑道:“娘娘多虑了,我们商女最大的优点就是心胸宽广,见识多,自然不会与那些明明孤陋寡闻但却自以为见多识广的人计较。”
还没等人群中出现谩骂声,苏莞又接着道:“我们商人的行为举止粗鲁了些,说话直接了些,还望各位高门贵女海涵。”
言下之意,你们要是再说,就不配为高门贵女了。
见大家都不吱声了,阮妃道:“娘娘,人来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你看看,本宫竟然忘了正事,”皇后看了阮妃一眼,才笑着招呼道:“最近看宫里的郁金香长得甚是好看,便想着约姐妹们一起来看看,本宫为大家准备了些糕点茶水,大家便随意看看吧。”
“多谢娘娘。”大家几乎异口同声。
皇后娘娘甚少举办这样的宴会,所以被邀请的自然是都来了,都巴不得多和娘娘亲近亲近。听得能自由赏花了,都凑到皇后面前去,有的挤不上前的,也都跑到淑仪郡主那边。
苏莞最烦这种场合,她正准备吃些糕点,却见一人走到面前来,穿着浅粉色的裙子,上面绣满了蝴蝶,只是面容有些憔悴,是柳嫣儿。
“你害得我好惨。”明明怒极,却压低了声音,倒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苏莞有些好笑,声音里有些嘲弄:“我做什么了,就害你了?”
柳嫣儿愤怒道:“要不是你,世子会不要我吗?现在整个京都全都在看我笑话,都是因为你,苏莞!”
苏莞皱了眉头,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柳嫣儿:“不愧是柳家嫡亲孙女,全家人都惯着,还以为所有人都要惯着你!世子有说过心悦你吗?他好心救你,倒是你害得他名声受损,你不是白眼狼是什么?现在还好意思来怪我,自己不作妖,没人能笑话你!”
这话声音虽不大,但旁边想要凑热闹的人实在是多,所以她们还是听见了苏莞的疾言厉色,都压着声音讨论起来。
柳嫣儿见状,直接哭了出来,还哭得很大声,一时间大家都以为苏莞欺负了她。
“苏莞!你在干什么?”淑仪郡主率先走过来,用手揽住了柳嫣儿的肩膀:“嫣儿妹妹已经很伤心了,你还在这里臭显摆,你一个商女你凭什么?”
苏莞气笑了:“哎呦,好气哦,一个商女跟你们一同赏花,还被世子心仪,哎,苏莞啊苏莞,你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你!恬不知耻!”此话一出,淑仪的眼睛竟是要喷出火来,柳嫣儿则哭得更伤心了。
永阳侯府大夫人陆氏也听见了动静,走了过来,惊讶地看着苏莞:“没想到世子竟然被这样的女人迷了眼,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听到这里,苏莞算是明白了,皇后知道皇上命周千荨在查力竭草的案子,所以便想将周千荨的名声搞臭,如此他说的话在朝堂之上便没有什么信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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