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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是属于这屋子里的东西,谁带来的不言而喻。
顾引舟看着他脸上神情,时不时闷哼两声,说:“哥疼,你轻点。”
他嗓子有些哑,听着是疼的。
蒋泽枫很少会听到顾引舟说疼,第一次没成功时,他明明疼的脸色都白了,也只闷哼了几声,呼吸沉了些,于他而言,似乎把“疼”说出口,是一件不耻的事儿。
好像作为一个大男人,受了那么点伤,也不该说疼。
他喝了几口烈酒,没醉,气息却还是比平时要散了些,没有那正襟危坐之感。
他垂下眼帘,硬朗的轮廓多了分勾人的模样,似一头快要驯服的野狼,流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即将被攻陷。
蒋泽枫吹了吹,“好点了吗?”
顾引舟:“没有。”
蒋泽枫又吹了吹,顾引舟说还疼,他掀起眼帘,看了顾引舟一眼,随即就明白了,这疼的,哪是伤口。
他起身,弓腰,抵着顾引舟额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尝到了些许烈酒的滋味,他舔了舔唇,问他:“还疼吗?”
顾引舟:“……不疼了。”
这处理伤口的时间极其的……漫长。
顾引舟疼了,蒋泽枫就亲一下,反反复复来回折腾。
蒋泽枫替他上完了药,看着伤口,神色不明,他用纱布替他缠上腰间伤处。
白色的纱布衬得他小麦色的皮肤更具有野性,身上的疤透着凌虐美感。
他端着那盆擦拭过他身上血迹的水出去了。
顾引舟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嘴唇微动,蒋泽枫除却最开始问过的那几句话,后来就没再多过问过,像是预料到了他不会说。
院子里,刀疤男人坐在门槛上,双手搭着膝盖,看着门口的一条狗,那狗也看着他,一人一狗视线焦灼的对视着。
一盆水泼了出来,稀稀拉拉的声响。
阴影笼罩在了他身上。
刀疤男转头看见了蒋泽枫。
“兄台如何称呼?”蒋泽枫唇边勾着。
刀疤男起了身,作辑道:“叫我小李便好。”
“小李——”蒋泽枫刚呢喃出声,那边顾引舟扶着门站在门口。
“你认识我哥?”蒋泽枫问。
这小李的那张脸,和气势,不太符合“偷情”的标准。
看着像个野蛮的屠夫。
顾引舟垂下了眼帘,还没开口,小李便接了话,“我是卖货的,途径此处,给小兄弟带了点东西,他上回便让我带来的。”
“啊……卖货郎。”蒋泽枫喃喃道。
“是。”小李灵机一动,说,“我来找——”
他差点脱口而出“顾”,到了嘴边,一转,说:“大壮兄,是想和他出去做生意,小兄弟,你知道的,这年头,没点银子,活下去都难。”
“确实。”蒋泽枫意味深长的侧头看了眼顾引舟。
顾引舟:“……”
他面上不动如山,那小李说了许多说,说服着蒋泽枫,让他放他哥大壮出去做生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做生意,去哪做生意?”蒋泽枫问,“做的又是哪门子生意?”
对方也不知是不是没提前想好编瞎话的理由,一下被蒋泽枫问住了,卡了壳,支支吾吾道:“就……就是去……”
也是难为他了,抓耳挠腮的想理由。
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蒋泽枫没有太惊讶,看来这人和顾引舟关系匪浅,顾引舟也是自主和这人联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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