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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嫁嫁回过身,对着荒原的空地,斩落了一剑。
莲田镇没有了张锲瑜坐镇,鬼节便弱了许多,那一剑竟切开了莲田镇的遮蔽,隐隐露出了其后的一线风景。
众人回身望去,隐约看到此刻的莲田镇的长街有着一个明显弧度的弯曲,而置身其中的人们却无法察觉。
而那莲塘的尽头,连接着一条长长画卷般的暗河,那条暗河通往河底无边的隧道,以一个极长的弧度绕回莲田镇的开端,隧道上壁画无数。
但不知为何,人们身在其中时却根本无法察觉这些。
有的人试探着回到了小镇,有的人躲在外面观望,犹豫着要不要踏足其中。
而有些人发出了惊呼,因为那个崖石上的白衣仙子,在劈出那剑之后,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与她一同消失的,还有人群中的一对少年少女。
“尽给我惹事!”陆嫁嫁瞪了宁长久一眼,伸出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
宁小龄躲在师兄身后,不敢看师父凶巴巴的样子。
陆嫁嫁目光越过宁长久的肩头,神色柔和了许多,关切道:“小龄你没事吧?”
宁小龄轻轻点头。
宁长久对于陆嫁嫁的差别对待有些不满,心想女人果然都是有两张面孔的。
他微笑道:“恭喜师父剑体大成,师父能有今日这般境界,想来应是艰苦修炼的成果。”
陆嫁嫁知道他在暗讽自己过去炼体时的失态,她心中暗暗记了一笔,面不改色道:“师父不厉害一点,怎么救得了徒弟?”
宁小龄的眼神中充满了激动与仰慕:“嗯,师父最厉害了。”
陆嫁嫁抿着唇笑了笑,见到两人安好,她灵眸中的冰雪才终于消融,她伸出双手揉了揉两人的脑袋,问道:“你们在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什么人困住了你们?”
宁长久道:“你还记得剑堂中的三幅画么?”
陆嫁嫁点头道:“当然。”
宁长久道:“画中的三头妖兽,可能现在还存活着。”
陆嫁嫁神色一变:“你开什么玩笑?”
宁长久说道:“九婴如今在紫天道门,据说缺了一首,那一首很有可能便是莲田镇中的那头巨蟒,修蛇目前不知所踪,而猰貐……”
宁长久话语顿了顿,道:“困住我们的是一个画师,名叫张锲瑜,谕剑天宗有许多的画作便是出自他的手笔,锲瑜……意思应该就是失了兽性的猰貐。”
陆嫁嫁越听越觉得虚幻,问道:“若真是上古的妖兽,那你们如何能活下来?”
宁长久道:“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他所图甚大,或许是他真的没有杀死我们的能力,总之……今日南州可能要出大事了。”
“九婴……”陆嫁嫁想起它的传说,依旧觉得疑惑:“如果传说记载属实,那些都是三千年前的妖兽了,怎么可能存活至今?”
宁长久解释道:“五道之上的修行者和妖魔,都能存活几千年之久,只是他们大多数都会被更强大的存在杀死……”
宁长久说到这里,自己的心中都涌现出了寒意。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道:“先回宗门吧,剩下的事情我们路上说。”
……
谕剑天宗。
四峰会剑一切如常,守霄峰,悬日峰,回阳峰,天窟峰,四峰弟子各承仙剑,各继绝学,于会剑场上开始比剑,数十位师长立于八方,防止会剑之时发生意外。
而原本最不被看好的天窟峰反而带来的最大的惊喜。
天窟峰的弟子南承,于其余三峰的首位弟子各一战,皆胜,并且赢得毫无悬念。
“这个弟子不错,能将剑意修炼至此难能可贵,只可惜生错了峰,要是能来守霄峰,如今在这一代弟子中的地位,应该是仅次于和歌的。”一位守霄峰的长老感慨道。
方和歌便是四峰这一代里,最赫赫有名的守霄峰大弟子。
“我倒觉得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三峰所出的第一名弟子,相对太弱了。”另一人悠悠道:“这个南承天赋虽然不错,但这一场并不能看出真实的实力,等第二轮再看看吧。”
“天窟峰实在无人,才让南承打头阵的,南承之下的任何弟子前来,或许都是直接一败涂地的。”
四峰之人对于南承议论纷纷,虽然肯定着他的实力,但是对于天窟峰依旧无法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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