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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扫把星啊?”邻桌有同伴就问。
“啥是扫把星你都不知道?”那个大嗓门便反问道。
“扫把星那不就是天上飞的,晚上的那个、那个啥吗?”他的同伴不解。
话未到人亦心知,尽管他那个同伴没有说明白扫把星就是天上的彗星,可是别人却也都理解了。
实际上,作为同样读书不多的士兵也只是知道那种天文现象却不知道那叫彗星,民间那都是叫扫把星的。
扫把星嘛,那不就是和乌鸦嘴一样吗?反正都是不是受人欢迎,绝不是什么吉祥美好扎西德勒的象征。
“屁,你说的是啥扫把星,我说的扫把星可不是这个,你们就没有知道咱们绥中有伙扫把星的?”那个已是有了几分醉意的士兵拿出睥睨一桌的气势来了。
“你这么一叨咕,我就想起来了,你说的不是去年跑到咱们团来的那几个玩扔吧?”旁边有同伴恍然大悟道。
“对!说的就是他们!”那个大嗓门大声说道还伸手就拍了一下桌子。
他这一拍动静可是不小,“啪”的一声里,惹得饭馆子里其他的食客和那掌柜的都看了过来。
不过他们眼看这桌的士兵也只是酒多在嚷并没有打架动手的意思便又都把头扭开了。
而这时一直也在听的钱串儿和仇波便又交换了下眼神。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是他们两个知道,他们留下来听就对了!只因为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有理由怀疑,这桌士兵所说的“扫把星”正是以商震为首的他们这一伙人!
就商震他们这一伙撤到绥中也有一年了。
按理说呢,象他们这样的残兵溃卒要么去寻找自己原来的部队,要么就会被驻扎绥中县的这个团给收编了,商震他们所有人,当然也包括钱串儿和仇波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可是出乎他们所有人预料的却是,也不知道这个团的团长怎么想的,既没有放他们走却也没有收编他们,而最后却是由那个王清凤出面出面让他们去绥中县城外的一个猪舍养猪去了!
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着蹊跷,可商震他们在这绥中那是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他们又找谁去问为啥派他们这些人去养猪?
就这种情形给人感觉就象《水浒》中的林冲被发配到了一个草场去看粮草一般了!
一开始商震、王老帽还试图找人去打听一下这究竟是为了个啥?可是人家这里挥官都牛气的很,谁又搭理他们,他们却是碰了一鼻子灰!
不过这时商震便笑了,商震说,养猪就养猪吧,我看这样挺好!
为啥商震说这样挺好?别人却也琢磨过来了,这里有吃有喝的还不用打仗,人家商震每天却是又开始了自己的强化训练。
至于怎么养猪的事儿人家商震才不管呢,只是说,咱们可以偷偷养两口自己吃嘛,你们别把那几头老母猪给吃了就好!
至此,商震他们那一共十来个人就在这里驻扎了下来。
当然了,尽管说他们是养猪没人管他们,可是王清凤来了的时候也说了,你们年末要给团里上交多少多少头大肥猪。
而就在那王清凤走了的时候还很不屑的扔下了一句话,这句话就是“这群扫把星”!
当恭送捂着鼻子出猪舍的王清凤时,商震他们还犯寻思呢,他们也不确定人家就是说他们的,他们回来后还琢磨呢,那个狗日的说扫把星那是在骂谁呢?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一直住在县城外猪舍的他们总是难免有和这个团的下属单位打交道的时候,可是一打交道,人家对他们却都是一副唯恐避之而无不及的样子,那真就跟躲扫把星似的。
至此,商震他们才觉出哪里不对劲儿来。
可是他们这些人一商量后,觉得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就也乐得自在没人管就不去问了。
而今天钱串儿和仇波又听到这个团的人提起了扫把星,你说他们两个又怎么可能不好奇?我们怎么就成扫把星了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喝多了的大嗓门的家伙就已经在开讲了。
“这几个家伙最早是第七旅的人,他们跟着去打少帅的叔伯弟弟了!”那人一开口便有惊人之语。
而就在他讲出这句话后却也知道事体重大,还下意识的捂了一下嘴向四周看了一圈。
而这时钱串儿和仇波就已经各自把手中的碗端了起来装喝酒了,尽管他们那碗中已经没有酒了。
那人眼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刚刚说的是啥便又讲了起来:“当时他们去了一个营,结果正好撞到日本人的装甲车,一个营最后就逃回来六个人!”
就这人的讲述直接就引起了他同伴们的低声议论,一个营那咋也好几百号人呢,竟然只剩下六个,这仗也打得太惨烈了吧?
可是他们这桌的人却没有注意到就在邻桌钱串儿和仇波却已经又在交换眼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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