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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刘慧闹过两次之后也没了声音,再在网上搜蒋家的事已经跳不出任何信息。
一场“豪门夺权”似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落了幕。
梁桢全程只是一个旁观者,跟其他公众并无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她从内心真切地希望这件事能够早点结束,以后也别再节外生枝或者扯出其他祸端来,至于“钟寿成被蒋家下药”的事,她也希望并不属实。
就当是她自私,但凭心而论,她觉得“岁月静好”有时候或许要比真相更加重要。
五月份的泞州气温已经明显上升,晌午出门甚至能够感受到一点暑意。
眼看着离自己出国的时间越来越近,梁桢给豆豆请了几天假,带他回了趟芦沟坪。
一大早就出发,先从泞州飞康平,再辗转从康平坐车到芦沟坪,折腾到镇上天都已经黑了,豆豆已经累得不行,梁桢便在镇上宾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找了辆车直奔墓地。
山里跟城市不同,并没有统一管理的墓园或者陵园,梁波就葬在村后面的山头上。
半侧山腰全是坟地,还是老式的土丘,土丘前面立块墓碑就算是墓地。
梁桢以前每次来心里都虚得很,但好在梁波走的时候正值盛夏,大太阳挂在头顶多少可以驱散掉一点恐惧。
梁桢牵着豆豆的手找到梁波的碑。
“哥,我带豆豆来看看你!”
她将准备的贡品和香烛摆上,又拉着豆豆磕了几个头。
豆豆也不是第一次来拜祭梁波,之前梁桢也带他来过一次,所以知道碑上照片里的人是自己的舅舅,亲舅舅。
“哥,这次回泞州之后短期内我应该不会再来了,你要有什么事就给我托梦。”梁桢一边烧纸钱一边说,等快烧完的时候从包里抽出来一张A4纸大小的东西。
“另外还想跟你说件事,我要去米国读书了,建筑系研究生,这是那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说完将手里的纸点燃。
“当年我也是在这里烧了大学录取通知书,现在我重新拿一张来还你,虽然晚了好几年,但总算没有辜负你的期往。”
梁桢将手里点燃的纸扔到火堆里,火堆越烧越旺,很快就将那张纸化为灰烬。
或许无人懂她此时的心情,正如当年也无人懂她选择放弃大学而留下豆豆时的决心,但是这一路走来,很多事她都铭记于心。
所有遭受的罪她都觉得理所当然,因为是自己当年选了条最难走的路,注定不会平坦。
同样,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也并不觉得有任何不配或不值当,因为是自己一路砥砺才走到了这里。
命由天,但胜败却是由自己决定。
梁桢抱过豆豆抵在胸前,伸手摸了摸碑上相片中的男人。
他带她走出芦沟坪,又拼尽全力改变了她的命运。
“哥,下次我会带着更好的自己来见你。”
……
梁桢并没在山里呆很久,看过梁波之后她便带豆豆回到了镇上,中午两人找了间饭馆填饱肚子,下午便去见了梁国财的保姆。
其实说保姆并不合适,因为对方是一男性。
起初梁桢给梁国财找的也是女人,负责给他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可对方干了没一星期就来电话说不做了,问其原因才知道梁国财对她动手动脚,好几次差点出事。
所谓狗改不了吃屎,梁桢最后只能找了个男保姆。
男保姆姓马,身份证上显示只有四十出头,可看模样像是快要六十的人,苍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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