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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有话反击,“那时我没入朝,不是官身,一介白衣,如今是吗?陛下您说。”
萧枕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有些心虚地点头,“小侯爷知礼守礼,先皇若在,看到你如今入朝为社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在天之灵,应甚是欣慰。”
宴轻直接懒得理他,转身去沐浴了。
萧枕:“……”
他转头看向凌画,“他怎么走了?不搭理朕了?恼怒了?这么容易生气的吗?”
凌画好笑,“您和四小姐来的这么快,我们都不曾沐浴梳洗换衣。如今大夏天的,坐了一天的车,他去沐浴了。”
萧枕恍然,“对不住,是朕来的太急了些。”
他对凌画摆手,“你也去沐浴吧?”
凌画懒得动,“我不爱出汗,等你们走了,我再去。”
萧枕正乐意,他有许多话想跟凌画说,凌画不回京,他这心就一日踏实不下来。这些年依靠她依靠惯了,尤其是坐了皇帝后,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每日奏折都能堆满他的御案,不得一日清闲,让他一度都有些后悔要这个位置了。
孙巧颜立即说:“我们不走,今儿就在端敬候府吃了晚饭再回去。”
萧枕想想也对,他们来时就说好了的,今儿在端敬候府蹭饭,便催促凌画,“要不你先去沐浴?我们要待到晚上的,咱们慢慢说。”
凌画:“……”
她看着二人还没大婚,便夫唱妇随的样子,问孙巧颜,“你如今还住在皇宫吗?不回相府待嫁吗?”
他们大婚的日子被礼部定在了三个月后,新皇无需为先皇守一整年孝,半年即可,也有守百日的,但萧枕坚持守半年。按理说,如今孙巧颜应该在闺中待嫁了。
孙巧颜无奈,指指自己,“你看我这副打扮,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相府有一个人替我守在闺中待嫁啊,我才扮做护卫,住在皇宫里。”
“孙相同意?”凌画想着孙相也不容易。
孙巧颜嘻嘻一笑,“我爹自然不同意啊,但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啊,老泰山和老岳母在,由得他做我的主吗?外祖父母疼我,知道我不喜欢整日里闷在府中,再加上陛下没意见,又是给陛下做护卫,我爹还有什么话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
凌画恍然,笑道:“此回多亏了青雨山的两位老前辈带着青雨山所有人来京相助,改日我登门去拜见两位老前辈。”
孙巧颜摆手,“不用不用,你若是去了,他们该诚惶诚恐了,你不会不记得,当年你授命江南漕运掌舵使,雷厉风行砍了无数官员的头,但凡牵扯案子的人都一律问罪,青雨山也有一桩案子被牵连到了,虽不大,但就怕你揪着不放,我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快吓死了,生怕你带兵封了青雨山庄,后来你派人通知上缴银子给国库解决,他们赶紧就办了,此后再也不敢沾染货运船只的生意了,还说以后见到你都绕道走。”
凌画哈哈大笑,“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真是对不住两位老前辈了,早知今日,我定不吓唬他们。”
当初的江南官官相护,朝廷和江湖密不可分,相护摸黑掏空漕郡,她雷厉风行大杀四方,震慑了无数人,不止震动江南千里官场,也震慑了江湖门派。
孙巧颜也笑起来,“所以,真不用拜见他们,我怕你一去,他们连我的大婚之礼都不想参加就要闹着回青雨山了。”
凌画从善如流,“好吧,不去了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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