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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行谷收集天下秘闻,也寻找这些秘闻背后的真相。将军所说之事,确有对应的,不过,与事之人,并无一人名叫黄夔。”楼灵珠也不卖关子,立刻就开始讲述了起来,“然而,一百五十到一百年前,江湖中共有三桩没有头尾的大事,当然,说是大事,若非关联之人,也是一无所知。”
她下意识地伸手,结果发现自己来得匆忙,书箱没有带来。
不过实际上也不用,作为知行谷的弟子,她早已将这些掌故都记在心中了。
“第一件,是当时大魏赫赫有名的宣礼侯遇刺之事。第二件,是天下第一剑客谢临渊失踪之事。第三件,是八州二十七府夺宝大盗事件。”
“第一件我们都知道。”秦洛开口道。
此事关乎皇家,在场诸位武将虽然不像文官那样讲究各种礼节,这种皇家秘辛还是不适合在这么多人面前讲出来的。
“挑重要的说吧。”另一位将军笑了笑说道。
楼灵珠也意识到有些不方便在这里讲,便说道:“我便跳过那些因果,第一件事是刺客虽被当场抓获,却并未能搜到证据,要找其背后指使也找不到。其余我便不多说。而第二件事,则少有人知道,毕竟谢临渊是当时行走江湖的大侠,居无定所,所以直到很久之后再也没有听闻到他的消息,人们才渐渐发觉他失踪了。但江湖中总有新鲜事,当真有人意识到谢临渊已不知所踪的时候,其实早就没多少人记得他了。”
楼灵珠说到这里,忽然有些自豪地抬起了脑袋。
“但知行谷不会错过此等事件,天下第一剑客的失踪,我们派出了大量弟子,去往江湖各处打探,寻访他最后的踪迹,最终确认,谢临渊最后一次出现,是龙朔十九年的长亭镇。”
秦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
“然后是第三件事,八州二十七府夺宝大盗,当年这个大盗基本上走遍了大魏各大州府,只要是稍微富庶一点的地方都去过。也偷了不少宝贝——不过因为偷的多数都是富贵人家,少有官府中人,所以就算在当时是个大案,可多年没有告破之后,也就渐渐停息了下来。虽然因为这个案件罢免了不少官员,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你们也应该不太了解此案了。”
这倒是,在座的武将没有从审案的职位上转过来的,基本不会接触这种卷宗。
“这位夺宝大盗每次偷完东西之后,都会在墙上留下一个相同的记号。而这位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是龙朔十六年,自义田府盗走了一把剑。”
“这三件事的关联性……”秦洛皱起眉头,“你们没有看出来?”
楼灵珠无奈地伸出三根手指,掰着手指数道:“龙朔十六年,龙朔十九年,洪铸元年……三个事件横跨了七年的时间,秦将军,这七年之中各类大小事件也发生得不少,还是您提到大事,以及有陆凝探查到南方这个大致的方位,我才会将这几件事提出来。若我不说出,仅从时间排列的卷宗之中,谁能看出这三起事件有关?它们仅仅是地点相近,可时间于我们而言却太长了一些。”
“但对于妖魔而言,却是很短的时间。”赵渔樵摸着胡子说,“你认为,黄夔便在其中参与了什么?”
“我并不能窥见背后有什么联系,但若是妖魔隐藏身份,筹划事件,倒是说得通。只是里面仍有很多不能解释清楚的地方。”楼灵珠说。
“我会将此事上报秦太师,来查询当年的卷宗。”秦洛点点头,“多谢帮助。我们可以商议第二件事了。”
陆凝一愣,这种事就这么过去了?但似乎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的样子。
“赵先生,关于开始‘返元’的器物,能请您取出一观吗?不必担心,绝阵在此,一般的影响无法造成溢出。”秦洛看向赵渔樵。
“好。”
赵渔樵探手到腰间,拿起自己的药箱,打开。
“我刚获得它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但现在……”
他套上鹿皮手套,从箱子里挖出了一个东西。
它四四方方,却附着在手套上,不断从身体的孔中淌出绿色的脓水,而那些脓水落在药箱之中,激起层层白雾,却终究无法脱离赵渔樵的手。
“此物在华州已害死了半城百姓,我将它带出来,也是为了避免瘟疫传播,毕竟那里恐怕没什么东西能遏制它了。”赵渔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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