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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侄女娇生惯养的,从小在家父母就宠着,后来嫁给了她儿子,日子更是过得富裕充足,根本就不曾吃过什么苦,这下直接发配到庄子上,那还不是要了娇娇的命吗?
“谁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沈姑娘,你执迷不悟,我又有什么办法?沈姑娘差点死在你的手里,你让我怎么办?”郑勇先这一刻恨死孙娇娇了,要不是她做事情太过愚蠢,让事情不好收场,那他现在也不用这么头疼。
赵大人和深远书院的院长,还有县令交好,可想而知身份有多么不凡,人家盛怒起来,摧毁郑家的生意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真的很担心积攒了这么多年的家业毁于一旦啊。
孙姨娘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一样,她脑子转得也很快,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跪倒在沈之月的面前,满脸忏悔和哀求。
“沈姑娘,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对你的秘方有了贪念,更不应该和麟儿一起伤害你。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以后我真的不敢再算计你伤害你了,我能对天发誓,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不想去庄子上。”
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为什么要被沈之月的花言巧语所蒙骗,给她松绑,现在好了,秘方拿不到就算了,母子两人还连着被害得差点死在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人手里。
沈之月面对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是悔恨万分的漂亮女人,她却没有丝毫的心软,眼底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孙姨娘,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悔过,不过是走投无路之下迫不得已的认错求饶而已。要是你的谋划成了,我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她第一次能逃脱是因为郑澜及时出来救了她,第二次是她提前服下了解毒丹,顺便用她的血将药性压了下去。
对于伤害过她的人,她可不会以德报怨,说她记仇也好,说她心眼小也罢,反正她是不会原谅的。
孙姨娘绝望地哭喊道,“可是你又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沈姑娘难道一直都这样铁石心肠的吗?是不是我死了,你心里才会觉得痛快?”
沈之月嘲讽地嗤笑了一声,“是我用阴谋诡计害你的吗?要不是我逃脱,你们那些下三滥的算计不就得逞了吗?那凭什么要我原谅你们对我的伤害?你倒是挺会给自己找理由和借口的。但是孙姨娘你别忘了,我接连两次差点死在你们母子俩的手里,凭什么要我轻而易举的原谅那些伤害?”
赵明珞已经明确她的态度了,他也不想再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的纠缠上。
“郑员外,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不介意吧?”从京城里来的贵公子带笑的眼睛看向郑勇先,分明是温和的,然而后者却从那笑容的背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他脊背处凉嗖嗖的,头皮发麻,哪里敢和他对着干。
“孙氏犯下大错,于情于理于法都是要接受惩罚的,一切任由赵大人处置。”
赵明珞凛冽嗜血地看向郑麟和孙姨娘,“我也不会要你们的性命,但是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沈姑娘她现在没有危险,不是你们心存善念放过了她,是她靠着自己的本事逃出来的。所以你们该有的惩罚绝对不能少。”
他整个人身上有寒冷的杀气迸射了出来,长剑指向孙姨娘,“尤其是你,原本送你去庄子上已经是仁慈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尝一尝落在我手里的下场。”
“来人啊,将这两个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让他们记住这个教训。对了,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他的表妹是平南王府的郡主,哪怕是遗落在外面的明珠,也由不得这些人来践踏!
郑麟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昏迷了过去,孙姨娘同样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哭着求着,“大人请饶命啊,民妇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明珞脸色阴沉,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孙姨娘和郑麟被人毫不客气地拖了下去,那些侍卫直接在院子里就对他们用刑了起来。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院子,伴随着哭声,屋子里的人都听得心惊肉跳,哪里敢求情,他们生怕求情,这位从京城过来的喜怒无常的大人连着他们都拖下去打板子。
郑老夫人满脸泪痕,听着最疼爱的孙子挨打,心痛如刀割,只能充满怨恨地瞪着郑澜和沈之月,恨不得将他们给杀了。
等到杖刑结束,孙姨娘和郑麟已经被打得满身是血,失去了半条性命,血淋淋地被人带到了大厅里来,让赵明珞查看结果。
赵明珞替沈之月心里出了这口恶气,心情变得好了很多,不过想到他离开京城以后,那些人会不会报复沈之月的家人,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加凶狠,充满了威胁。
寒冷没有温度的声音响了起来,“别想着报复,沈姑娘和她的家人要是再被人算计和伤害,我都会算到你们郑家的头上去。到时候你们沈家的买卖还能不能持续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他一边说,直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已经凉透的茶水倒到了郑麟和孙姨娘的头上去,“尤其是你们俩,敢伤害我的救命恩人就试试看。”
而郑澜,一直冷眼旁观,对于赵明珞教训郑麟和孙姨娘的事情,根本就一言不发,就像是教训惩罚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家人一样。
“沈姑娘,我们走吧,待在这样的地方我都恶心得想吐。”赵明珞毒舌起来,气得老夫人差点昏死过去,却又敢怒不敢言。
沈之月心里也痛快了一些,跟在赵明珞的身边,朝着门外走去。
郑澜平静地看了一眼郑勇先,又看了一眼郑老夫人,“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程度,都是你们纵容出来的。爹,以后的事情,你好自为之。”
他牵挂着沈之月,就要追上去,却被郑老夫人出声阻拦了,“郑澜你给我站住,谁让你走的!”
“奶奶这是要教训我吗?我可没有将人家姑娘给掳走,也没有下毒,更没有想出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想要夺走姑娘的清白,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那是你最疼爱的孙子,是你娘家的侄女做出来的事情,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郑澜满脸嘲讽,“要是赵大人动怒追究起来,家里的生意要是垮了,也是那对惹祸精惹出来的,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对了,那位孙姨娘也是奶奶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逼着爹纳回来的,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奶奶呢。”
郑老夫人怒火中烧地将拐杖拾起来,再次朝着郑澜的头上砸下去,这时候的郑澜又怎么会任由她欺负,一把夺过了拐杖扔到了最角落的地方。
“奶奶,年纪大了就不要总是生气了,大夫都说了,大动肝火老得快,死得也快。我是想让奶奶长命千岁的,还想给奶奶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所以郑家十几年的心血不能被人毁掉,你觉得呢?”
郑老夫人想到满身是血的郑麟,现在都止不住的心疼,对着郑澜也就愈加不待见起来。
“我知道你不待见孙姨娘,但是郑麟好歹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吧,你既然跟郑大人认识,为什么不站出来求情,任由那赵大人把你弟弟打得半死呢?我看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看你弟弟死了才好。郑澜,你怎么那么狠的心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
要不是这个煞星孽障和沈之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孙姨娘和郑麟至于铤而走险吗,说到底都是郑澜的错,他就不应该做郑家的嫡子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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