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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礼和燕麟在马车上合计了一番,一起去了户部。
到了户部,才知道了一件事情,原来陛下已将户部交给太子协理了。
这一下,兄弟二人差点儿炸了锅,都齐齐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真真正正的震惊和茫然,在他们不知道的这两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父皇突然就对太子的态度转变了?竟然将户部这么重的部门,交给太子协理了?
要知道,太子可是一直不受待见,虽是东宫储君,但只管了一个礼部。
二人抓住户部尚书冯畅,对其询问。
冯畅苦着脸拱手,“两位殿下,这老臣也不知道啊,老臣差点儿被陛下罢了官,能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已是十分不容易了,老臣求求两位殿下了,既然陛下派了您两位来,赶紧想法子吧!”
燕礼和燕麟黑着脸,死死地盯着他,“你能不知道?”
冯畅只能多少吐露了一点,“老护国公跟陛下发了脾气,老护国公离开后,陛下自己反思了半晌。”
二人顿时信了这话,他们也听说了,老护国公离开皇宫时,怒气冲冲的,宫门的守卫都说了,从来没见过老护国公那般黑的脸色。父皇若是兴兵,那自然绕不过去护国公府,毕竟护国公掌管了大梁三十万兵权,但一旦兴兵,国库要准备充足,如今国库没银子,老护国公可不就怒了呗。
这样一想,倒是可以理解了,老护国公把脾气发给父皇,父皇自然要找他们。毕竟这三年来,银钱都流进了他们岳父的口袋,当然,谁都清楚,部分银钱,也从他们的岳家私下里流进了他们两人的口袋。
毕竟培植暗卫,拉拢朝臣,培养势力,处处都需要用银子。只皇帝的支持可不够,还需要他们自己大笔的支出。
二人不再揪着冯畅了,反而问起太子,“太子呢?怎么说?”
“太子说,他只是协理。关键还是要靠老臣和两位殿下。”冯畅连忙道:“毕竟,这三年来,陛下对两位殿下和南平侯府以及平西将军府有目共睹。”
燕礼和燕麟脸色虽然难看,但到底都没再吭声。
找国库要银子的时候不停地奏请,如今国库缺银子,他们俩也不能说出不管的话来,除了皇帝看着,朝臣们也都看着呢。
二人心里憋气,但也无话可说。心里都打着主意,要银子自然是吐不出来的,但这事儿,得想想办法,看看怎么应对过去。
燕回声虽然得了协理户部的皇命,但并没有去户部,而是依旧全权交给了冯畅。他就是想要看看,皇帝下一步会怎么做?大皇子燕礼与二皇子燕麟会怎么做?南平侯与平西将军会怎么做?
瑞安王将大佛寺又查了一遍后,回程中,也受到了大批杀手的刺杀。
瑞安王早有准备,没让杀手得逞,但也受了不轻的伤。
他回京后,请太医包扎了伤口,便直接由人护着进了宫。
皇帝正为户部没银子犯愁,将户部交给太子协理后,没见太子有动静,心下有些不满,但也没好苛责太子,又等了两日,见大皇子燕礼与二皇子燕麟也全无为国库分忧的态度,一下子惹怒了皇帝。
不过皇帝这怒还没来得及发作出来,便见瑞安王带着伤进宫了。
瑞安王脸色苍白,颇有些狼狈,见了皇帝后,什么也没说,从袖子里掏出一卷卷宗,“陛下,请看。”
皇帝接过卷宗,越翻脸色越难看,翻到最后,直接变成了黑色,“好一个大皇子妃,她竟然敢!”
卷宗里记录着大皇子妃宁瑶,自从嫁进京城,收买大佛寺几名僧人,利用大佛寺佛门之地,做了无数藏污纳垢之事,其中最令人发指的是,为了拉拢朝中官员,竟然构陷人玷污其女,拿住其把柄,令那名官员为他所用,而那名官员之女后来被逼悬梁自尽。
这还不算,与其弟合谋,想染指苏容。染指不成,命豢养的杀手杀苏容。
皇帝十分惊怒,看着瑞安王问:“京中几桩大案,是不是都是她所为?好一個胆大包天的女人!”
瑞安王不答话。
皇帝攥紧卷宗,“真是她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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