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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竹与阮瀚宇对望了一眼,彼此都心里明白了,对张宛心的仗义很感动。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阮瀚宇淡淡说了句,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席雨轩正站在走廊里,满目阴沉。
阮瀚宇略略走近了些,眸色森冷,他想避过他而去,却听到席雨轩低声喝道:“阮瀚宇,你公司的车罪据确凿,就是拉上张将军也保不了你们,还是洁身自爱吧。”
阮瀚宇一听,顿时大怒,语气沉然:“席雨轩,不要以为你现在是官,就可以讲话没有分寸,告诉你,我的公司光明磊落,从不干任何违法的勾当,现在的罪证不清不楚,嫌疑很大,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倒是你,我奉劝你,你爸爸的选举在即,还是把心思用在那里去吧,到时不要在我这里栽了跟头,遗恨千年了。”
阮瀚宇全身的气焰很足,强势霸道,豪不示弱地与席雨轩面对面站着,二个男人的眼里都有分明的敌意。
“我可是劝你了,到时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席雨轩的心被阮瀚宇的话弄得七上八下的,脸色阴沉,嘴角边是阴冷的笑意,可他却胸有成竹的说道:“那好,我们就走着瞧好了。”
说完这句话,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扭头走了。
阮瀚宇怔住了,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惶惑不安,他握住了拳头,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办公室里。
木清竹就站在门边,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耳里,久久站着,眼前闪过了阮奶奶的病容,心里如车轮辗过。
阮瀚宇迈向办公室的沉重背影恍惚如烙铁般印在了她的心上,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沉重的背影,以前那个意气风发,霸气侧漏的男人不见了,他的脚步是那么的沉重,背影都是那么的潇索,木清竹忽然就觉得心里透不过气来,再也没有了对他的点点猜疑。
空气里的沉闷压抑笼罩在了整层楼里,一阵窒息的炫晕让她差点站立不稳,她扶住了门框,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看到了席雨轩深沉的眼,他正望着她,脸上的神色不明,眼眸里有一种她看不懂也不愿意看懂的光。
“清竹。”他低低叫了声。
木清竹只是眸色清冷地望着他。
“清竹,如果可以,离开这里吧。”席雨轩一字一句,轻轻地点醒道,说真的,他不愿意看到木清竹在接下来的遭遇中受到伤害,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都没法说清楚,云霁那个女人显然已经失心疯了,她是不会放过阮氏集团的。
离开这里?什么意思?
离开这里即就是离开阮瀚宇吗?
那怎么可能。
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开口了:
“席厅长,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相信阮氏集团是清白的,我会拿出证据给你们看的,即使我因此深陷困境中,赔掉性命,也会不离不弃的。”她坚毅地说完这句话后,扭头回到了办公室里。
席雨轩沉沉站着,心有所动。
美国洛杉机。
阮氏集团所有的豪车都堆放在厂区里,萧瑟零落,往昔井然有序的火热场面不见了,工厂的职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议论着。
木清竹走进厂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直接来到了厂房的办公室里。
文尚清看到她过来,慌忙迎了出来。
“木副总。”他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文经理,梁老呢?”木清竹看了眼办公室,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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