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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竹的心狠狠纠了起来,想到昨天,她挽着景成瑞的手臂从他面前离去时,他那吓人的面孔。
凭直觉,他这病生得应该与她有关,只这么一想,心开始抽痛起来,站在那儿,脚步不能动弹。
要不要去看看他,他就住在楼下的病房里。
眼前全是前段时间他屁股受伤时住进医院的情景,那时的他们把医院当成了恩爱的温场,曾经一度解开了所有心结,没想到只这么几天时间,一切就都变了。
现在的他们之间横着无数无法逾越的沟壑,再也没有可能。
而他是绝不会再原谅她的背叛了。
他们之间这次算是彻底玩完了!
她应该掉头就走,快速离去的。
可她的脚步却鬼使神差地朝着楼下走去。
只看他一眼就好,看完这眼后,她就离开。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曾经那么恩爱痴缠过,他对她的深情,她不是应该去看下吗?
更何况他是因为她生病的,她应该去看下的。
一直被这样的想法支配着,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了楼下。
楼下的护士站里空荡荡的,护士应该是吃饭去了或者是忙去了。
木清竹从护士站上面的牌子里找到了阮瀚宇住的病房,悄悄朝病房里走去。
宽敞明亮的病房里,点滴正在不紧不慢地滴着,雪白的床单衬得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瘦削,木清竹感觉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她慢慢地走近了他。
只是一个晚上没有见到他,却恍惚过去了一个世纪般。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似乎正在深睡中,脸色是那么的苍白,昔日脸上的神彩飞扬被憔悴与瘦削取代了,就连他眉眼间的那丝傲色也不见了,只有消沉的悲伤。
这个骄傲的男人哪还能看到昔日的半点影子,他被彻底打倒了。
木清竹的心越来越痛,眼泪夺眶而去。
死死的注视着他。
瀚宇,对不起,伤害了你,可这也是为了阮氏集团好,我们之间总究有缘无份,相信你过了这关后就会振作起来的。
她在心里默默说着。
“水,水……”阮瀚宇的嘴唇干裂,轻轻张着。
木清竹愣了下,弯腰听清了他说的话。
他玫瑰色的唇瓣翕合着,嘴唇上面干裂得起了一层层皮。
木清竹心中一紧,慌忙拿了水瓶来倒了杯热水就着杯里的凉水调成了温水,伸手搂起了他的头,把水喂进了他的口中。
他似乎很久都没有喝水了,水一放到他的唇边,他就张开嘴喝了起来,恍惚在沙漠里遇到了甘泉一样。
木清竹心中难过,看这病房里安排了个舒服的小床,应该是乔安柔在照顾他吧,怎么就没给他喝水呢,嘴唇都冽成了这样。
喝完了这杯,他还在张着嘴唇要喝水。
木清竹又倒了一杯温水再喂给他喝了下去。
看着他喝下水后,又沉沉睡去了,应该很累吧。
摸了下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心终算了放了下来。
“清竹,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梦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木清竹吓了一跳,难道他已经配了吗?
低头看去,他虽然嘴唇张着,却是睡得很沉,应该是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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