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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景成瑞若有所思地点头,停住了脚步,关切地问道:“小竹子,伯母身体怎么样了?”
“还算不错,谢谢。”木清竹低声说道。
“那就好。”景成瑞眉眼间都是笑意,“改天我去看望下她老人家吧。”
“谢谢,不用了。”木清竹低头想着,他就是要去还不一定能去得成,那个混蛋阮瀚宇可是派了好多人在八层站岗呢,若是景成瑞要去,必定不会让他进病房的。
“小竹子,这么几个月过去了,你还跟以前一样,不会珍惜自己。”景成瑞忽然就叹了口气,怜惜地说道,用手摸了下她的头。
阴历的冬天夜晚,出奇的冷,只在外面呆了这么一会儿,木清竹忽然就觉得浑身冰得彻骨,忍不住抖索着。
“小竹子,冷吗?”景成瑞很快就感到了她的发抖,拦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吹过来的一股冷风,冷风吹过,吹落了树枝上的积雪,吱牙一声掉落了一串雪花下来,正好砸中了木清竹的头。
有雪花顺着头顶的发丝滑到了脖子里,木清竹冷得抖抖索索的。
“看来,你身子还没有养好,还是那么虚,怕冷。”景成瑞有些怜惜地望着她,伸手替她拂去了头顶上的雪花,木清竹感觉手都快冻麻了,就是连呼吸出来的热气都看不见了。
她费力地伸手掏出了脖子里的那块雪花,刚刚扔掉。
手就被景成瑞的手握住了。
“这手可真冰啊。”景成瑞温热的大手揉捏着她冰凉的手,哈着热气,试图给她温暖。
木清竹有些出神地望着他,眼神迷离。
满脑海里都是那些夜晚,躲在阮瀚宇怀里的夜晚,他搂着她,用他的外衣包着她,把她包得密不透风,在他的怀里,他热热的胸膛温暖着她,那时的她一点也不感到冷,暖洋洋的。
而且那样的夜晚似乎比今天还要冷得多。
现在的她,好冷好冷,尽管也穿了件外套,彻骨的寒冷还是包围了她,从头冷到了脚。
她痴痴地望着夜空,目无焦距。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心里很痛很痛。
景成瑞望着她的眸光里渐渐沾染上了怀疑与怜惜,黑睖睖的眸子望着她,复杂莫名。
她在他面前哭,却不是为他!
心里涌起一丝酸涩。
如果她的眼泪是为了他,他一定会把她捅入怀中,给她无上的恩宠,可惜,她不是。
看不懂她的伤痛,心却还是会随着她的眼泪而颤动。
“怎么啦?小竹子。”他艰难地问道,伸手过来轻抚去了她脸上的泪。
木清竹呆呆站着,毫无知觉。
“小竹子……”景成瑞又连着呼了她几声。
“啊……”木清竹总算惊醒过来,眼里的焦距才对上了景成瑞俊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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