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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着窗外,不说话。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还没告诉我。”她没回答,唐晓月一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到底是谁,你赶紧告诉我啊,要不你跑这么远来找我干什么?”
她这才回答,“你应该能猜到,G市人,沈宏光的老乡,和我们老早就认识。”
屋里静了片刻,唐晓月在她身后站了好半天,才慢慢吐出一个人名,“虞、柏、谦?”
她苦笑一下,“你们都能猜到,就是他。”
“还有谁也猜到了?”
“沈宏光。当初我一说认识了一个老熟人的妹妹,他马上就猜到是他。”
唐晓月立刻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谁把你和虞柏谦的事情告诉顾承亮的,是不是沈宏光?”
她摇头,“不是他,是虞柏谦的妹妹,虞少虹说的。”
一开始她也以为是沈宏光,觉得是不是他说漏了嘴,后来一问才知道,根本不是他,而是虞少虹。她听说她哥哥背着她突然把设备卖给了顾承亮,找他大闹,后来不知怎么就让她查到了原因,她就把这件事直接捅到了顾承亮那里。
可笑她那时候还存着幻想,还请求虞柏谦主动给顾承亮透风,告诉他愿意把设备卖给他,那时候她把虞柏谦气得拂袖而去,可那句老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跟着他一走就是五天,怎么可能瞒得住所有的人。
“孩子是谁的,你真的搞不清?”抽丝剥茧,唐晓月终于问到这个荒诞的问题。她苦笑一下,不做声。唐晓月叹一声,“那现在你怎么打算?留着,还是不要?”
她茫然地看着窗外。怎么办?能留着吗?父不祥,多么的不吉利,在古代,这是要被直接浸猪笼沉塘的。
等了很长时间,她才转过身,面对着唐晓月,“我年初有一次无意中遇见过葛兰。”
唐晓月有点意外,“葛兰啊,那个家伙。”这说着孩子呢,怎么就突然跳到了葛兰。“她现在在干什么?这么久一直不和我们联系。”
“她出国了,也真是巧,竟然在回国的时候就碰巧遇见了我。”辛蕙停了下才说;“我和她一起吃了顿饭,她告诉了我一些你的事。”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晓月,我一直想问你,我们这么好,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找我陪你,而去找她?”
唐晓月一怔,话题突然转到了她身上,她很是呆了一呆,才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和你今天一个样子,就是找个人陪着去一趟医院,找她和找你还不是一样的。”
“疼吗?”辛蕙问。
“你跑这么远就想来问我这个?”
“不光是为这个,我说了想到你这来静一静,但我也想问问你,你在去医院的时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唐晓月转身拿起了一根香烟,辛蕙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就见她娴熟地点着了香烟,吸了一口。
“有点疼,也不能叫疼,就是难受,难受得想呕吐。然后觉得对不起TA,希望TA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不要再碰到像我这样的母亲。”
她走到窗前,把木棱窗扉开大点,好透气,“时间太久,我都忘记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那个男人是谁?”这次轮到辛蕙来问了。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直到辛蕙被香烟呛了一下,她也有点疲惫,想休息了,就赶她走,“要抽烟你出去,别在这里呛到我。”
唐晓月临走还在问她,“你不会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吧?你可得想清楚。”
“我知道该怎么办,你用不着替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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