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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席卷,空气流转,过了十几秒,黎初阳止了咳,抬头瞧着贺柏舟,情绪低落:“对不起。”
“???”
黎初阳盯着他满腹问号,“道什么歉?”
黎初阳低眸,酝酿了几秒,再抬头眼眶就湿了,“我对烟味比较敏感,闻了就会止不住地咳嗽。”
以为他犯了多大事,贺柏舟听了直摆手,“吓我一跳,还以为多大事,就是闻不得烟味而已,我不抽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真的?”原本可怜兮兮的人猛地抬头,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你真不抽了?”
原本就是嘴快的随口一句话,哪只小孩当了真,贺柏舟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的道:“表述有误,在你面前不抽了。
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得抽一抽的。
毕竟自己是多年的老烟枪,戒烟与自己而言堪比戒掉三餐,他没那毅力,也没那不切合实际的想法。
“这样啊。”黎初阳失落地低头,过了片刻,他又神采奕奕地往前凑:“你怎么知道她的尸体被刘和春藏在车库里?”
贺柏舟笑:“我蒙的。”
“……”
“你在骗人!”黎初阳瞪了他一眼,“不想说拉倒。”
他转身欲走,身子未转过半,贺柏舟伸手将人给拉扯了回来,按着他的肩膀无奈道:“我没骗人,我的确是蒙的。”
见他显然还是不信,他又接着开口:“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宿,刘和春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同时又是个自负的人,杀了人固然有快感,可将受害人藏在自己可以看见或者常去的角落,同时又不被人发现,岂不是更为痛快,他的家咱们俩去了两三趟,我里里外外转了那多圈,也没发现异样,后来半梦半醒之间,突然记起来楼下的车库被咱们给遗忘了,于是我连夜又看了回卷宗,他有交代过,车库是他自己动手亲自建成的,对外的说辞是自己有手艺,自己动手自己放心,人开发商又不傻,白捡了劳动力,不用是傻子。”
“没十足的把握你就敢套他话?”
贺柏舟沉默片刻,笑了笑,“警察的直觉,再说了,套他又怎么了,能套出来是本事,套不出来就是句夸奖而已,谁也不会当真。”
“……”
“你可真不要脸。”
自认为很小声的嘀咕完完全全入了贺柏舟的耳,他无奈地笑,又抬手朝着他头上来了个暴栗,“小屁孩,没大没小。”
黎初阳一巴掌拍掉贺柏舟的手,双目瞪着,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是小屁孩,我今年二十二岁了,贺柏舟,你不能把我当孩子看。”
奇怪的压迫感迎面而来,贺柏舟皱眉欲说话的功夫,顷刻间对面的人迅速转换了神色,脸上憋起了阵阵红云:“你不能拿我当孩子瞧,被人知道了我就一点面子都没有啦。”
话落他扭头跑了出去,速度不快,不过一直没回头,直到楼梯拐角处他才悄悄回首,视线相撞,他忙不迭扭开,快速下了楼,身影逐渐消失,回想起他刚才憋红的脸以及扭捏的小模样,贺柏舟失声浅笑,“小兔崽子,还挺要面子。”
之前那几秒的压迫感早已被他抛之脑后,一个刚出学校的小朋友而已,哪来的强大气场,是个小奶猫还差不多。
嗯,是小奶猫没跑。
还是个会时不时亮爪子闹脾气的小奶猫。
这一想法成功逗乐了贺柏舟,他在原地笑了许久,等笑意完全收敛,他才重新叼了根烟,慢吞吞地往外头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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