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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做什么?”贺柏舟拧眉,“这都几天了,一群人还撬不开那小子的嘴?”
他也不知道那小兔崽子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没事跑过来挑衅他,无知的可怕。
“那小子的来历小刘只摸了个四五成,是个在校学生,叫何淼淼,今年读大二,前段时间跟宿舍同学因为一些生活上的小摩擦,动手打了一架,事闹得挺大,他自己请愿休学一年,说是在家反省自个儿。”
“就这?”
贺柏舟挑眉,“审了几天,就这么点信息?”
魏枞无奈摊手:“那小子嘴挺严实,除了挑衅警察,也没犯其他错误,态度怎么说,不算恶劣,但也说不上什么积极配合,心情好的时候谈天说地,遇上心情不好,什么都不肯说,之前咱查的信息,十条有九条都是错的,就这还是人家小刘腆着脸打人情牌才套出点消息。”
轻哼了几声,贺柏舟抬手捋了把额前的几根碎发,心底不合时宜的暗想,这头发长的也太特么快了,他才剪没几天,就又得去趟理发店。
“老子去会会他。”
“你注意点。”魏枞盯着他小声嘱咐。
注意到他的眼神,贺柏舟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抬眼看他,“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何淼淼,一听名字就是个水货,脑子里估计装满了水,不然正常人谁想着来挑衅警察。
真是吃饱了撑的。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
“得了,你自己去看吧。”
……
审讯室在三楼,办公室在二楼,就几步台阶的事,贺柏舟懒得坐电梯,从一旁拐弯直接走了楼梯,晋城这几日还算安生,走廊外静悄悄的,没什么声响,唯有拐角处的审讯室亮着灯,门也紧闭着。
几步走到窗户前,贺柏舟就着窗户,往室内看去,小刘和另外一位刑警开着电脑在询问,之前逮的那小子,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扣着指甲缝,偶尔抬头回答两句,又很快低下去,看不清五官,只看个大概轮廓。
“小兔崽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从兜里摸出工作证,别在衣服上,贺柏舟噙着笑,抬手拧开了门把。
“听说你非我不可?”
他挑眉看向对面的年轻小孩。
开门的声响并未让他有所动作,可一听到贺柏舟的声音,那小子瞬间精神了起来,懒散的坐姿顷刻间变动,后背挺得笔直,抬眸的一瞬间眼里尽是光亮,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一边雪白的墙壁。
那瞬间的光亮自然没能逃过贺柏舟的双眼,四目交接,他短暂的愣神了几秒,随后笑了笑,拉了个凳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说吧,指名点我干吗?”
“我就想试试,看你会不会来。”
边说还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
小孩子的把戏,贺柏舟没放在眼里,只觉着眼前这小孩,叛逆期来的有些晚,抬手敲了敲桌面,他轻声道:“你们先出去,我单独和他聊聊。”
小刘和另外一位刑警点了点头,将手里薄的可怜的资料放在贺柏舟面前,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审讯室的大门被人轻轻带上,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在室内此消彼伏的响起。
“现在可以开口了。”
贺柏舟低头注视着桌面上的印泥,声音低沉冷漠。
“我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直接判刑就好。”
即使“身经百战”,贺柏舟也还是被他这副漠不在乎的态度给气到,他咬了咬牙,从兜里摸出了手机,作势解屏欲拨打电话,“你要是不说,我相信有人乐意过来替你说。”
似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对面淡然坐着的人瞬间脸色一变,神色有些慌乱,却又故作镇定。
“你…你少蒙我。”
他结巴着开口,垂在一旁的手指也紧紧蜷缩在一起,握成拳,贴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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