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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他就回紫园吧!哎!
凌画前一日跟宴轻说明天见,但宴轻睡醒后,凌画已进宫去听朝了,他只能自己吃了饭,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玩九连环,说要来看他的太后没来看他,不用想,肯定是知道凌画进宫了,在宫里等着先见她呢。到了晌午时,凌画也没回来,只派人传来话,说在宫中陪太后吃午饭了,宴轻只能又自己一个人吃了,好在午饭吃到一半时,程初来了。
程初见到宴轻后,先红着眼眶给了他一个拥抱,“宴兄,你真是厉害呢,兄弟能跟你做兄弟,真是几辈子积攒的福气啊。我都听说了,你跟宁叶在幽州城墙上打的天昏地暗的,当时几十万兵马都近不了你们的身,这些年真没看出来啊,跟我们做兄弟,真是委屈了你啊。”
宴轻扯开他的手,“说这些没用的,是不打算继续做兄弟了?”
“当然不是。”程初立即否认,嘿嘿地笑,“就是太震惊了。”
宴轻不置可否,问他,“吃饭没?”
“没啊,今儿一早我本来就要来看你,但被管事儿的给拖住了,没脱开身,刚忙完铺子里的事儿,这不就跑过来了吗?”程初唉声叹气,“赚钱可真不容易啊。”
宴轻新鲜地看着他,“难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可没忘,他拿十万两银子买了一块栖云山赏海棠的破牌子,他说十万两,他就给了十万两,三天花十万两啊,他都不带心疼的,当然,后来他靠出诗集赚回来了五万两,但花那五万两就不贵了吗?败家玩意儿!
程初在人给他拿来碗筷后,他看起来饿坏了,大口大口吃东西,一边吃一边说苦着脸说:“宴兄,真的,我以前真不知道钱有多难赚,如今算是体会到了。为着一两二两的银子,我就能跟人掰扯半天,我已经不是以前你认识的视金钱如粪土的兄弟了。”
宴轻一脸警惕,“你别找借钱啊。”
程初:“……”
还能不能继续做好兄弟了?
他看着宴轻,“宴兄,你以前借给兄弟们钱都是不带眨眼的,如今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吗?”
怎么也跟他一样在乎起钱来了?
宴轻理所当然地道:“那时候我还没娶妻,如今你嫂子是个能花钱的,我能不省着点儿吗?”
程初一拍大腿,“我听说了,打仗用的一应军需,嫂子都没让陛下动用国库,都是她先给垫上的,据说花没了全部身家,嫂子名下的铺子都给掏空的不能正常运转了,给凌三兄愁的那些日子直挠头,哎,嫂子太大公无私了,陛下真应该给她封侯拜相。”
宴轻心想,陛下是没给她封侯拜相,但是给他了一个副相做。
他轻哼,“你当封侯拜相是什么好事儿吗?”
“不是好事儿吗?”程初从没听过封侯拜相还不好的。
宴轻道:“吃着多少朝廷俸禄,就要给朝廷做多少事儿,身上担着多大的担子,就要干多大的活。你说好不好?”
程初:“……”
这样说来,就是不能躲懒了啊!
他恍然大悟怜悯地看着宴轻,“哎,宴兄啊,这样一说,咱们俩真是难兄难弟了啊,都做不成纨绔了,都成了劳碌命,咱们俩命真差。”
宴轻:“……”
这傻子!
他扎心地说:“但是我有媳妇儿,你有吗?”
程初:“……”
他、他没有!
还能不能好好地聊天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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