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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思与嫉恨,原本就已经使她濒临疯狂发作的边缘,这个时候,癸水又提前而至,小腹绵延不断的抽痛,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知秋将汤婆子递给她,被她一把丢了出去:“这都是什么天气了,躺着都汗流浃背,还让我揣一个汤婆子,你是恨不得我热死才好看热闹!”
汤婆子是铜的,没有摔坏,但是瘪了一角下去。知秋捡起来:“那奴婢给小姐烧一碗姜糖水?”
“难道你不知道我闻不得姜味儿?抬举了你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不是?”
知秋知道她看自己不顺眼,说什么都是错的,没有吭声。
赵妈进来,轻叹一口气:“身子是自己个儿的,气出病来谁心疼呢?若非是夫人近日里郁郁寡欢的,怎么会痛得这样厉害?这是气滞血瘀。”
冷清琅呼呼地喘了两口气,恶声恶气地赶知秋:“别在我跟前晃悠,看着就有气。”
知秋低着头退了下去。
冷清琅觉得肚子更疼了,就像是有人在狠狠地揪着,疼得直吸气。
“要不我去将府上郎中叫过来瞧瞧吧?”
冷清琅病恹恹地摇头:“现如今府里人都背地里风言风语的,说我没病装病。我若是再将大夫叫过来,又要说我无病呻吟了。再说这种事情也难以启齿,忍着吧。”
想了想,吩咐赵妈:“冷清欢一向有痛经的毛病,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的。记得后来得了个土方子,每次身上的来了,就让王妈给熬水喝。
她与我每次日子相近,都是这几天,但是看她这几日活蹦乱跳的,四处溜达,今儿一早又出门了,好像没听说犯过。你去一趟主院,找王妈问问,她若是好了,就讨个方子。”
赵妈笃定地道:“我今儿还见过王妃娘娘,穿着个雪白的裙儿,就外面罩了件嫩绿的罩衫。一身衣裳素洁的很,哪里能是身上的来了?谁家小日子里,不是紧着颜色深或者艳的裙子穿,免得不小心腌臜了,被人瞧了去,多丢人。”
冷清琅漫不经心:“她小日子准的很,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清楚么?前后就这几日。她是为了勾引王爷,肯下血本,自然挑着好看的衣裳穿,脸面还要么?”
赵妈答应着便转身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回来紫藤小筑,两手空空。
冷清琅斜靠在榻上,有气无力地问:“可问清楚了?”
“方子倒是问清楚了,不过”一时间有些犹疑,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讲。
“怎么了?话说一半。”
赵妈往跟前凑了凑,神秘兮兮地道:“今儿我去问起,王妈说,王妃娘娘喝了这偏方,的确是有两三个月没有再犯过。不过,这癸水也不正常了,好像有好长时间没有来过,从来没见兜兜给她准备月事用的物件儿。所以劝夫人您最好是别信这些乱七八糟的方子。”
冷清琅一怔,然后摆摆手:“那便罢了,的确不靠谱。”
“老奴还多嘴说了一句,我说王妃娘娘这身体看起来倒是好了许多,珠圆玉润的,比原来当姑娘的时候富态了。结果王妈说,前些时日胃口不好,挑三拣四的,是这几日刚缓过来,饭量长了,的确比原来干巴巴的强多了。”
冷清琅轻哼一声:“这些时日得意了,自然吃什么都香。”
“未必就是因为这个呢。”赵妈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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