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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是个能埋住暗私的地方,但也是个瞒不住风吹草动的地方。
尤其是,宴轻在八方赌坊下了五十万的暗注,八方赌坊当日派了十辆大车,清空了赌坊里的库银,堂而皇之地送去了端敬候府,一下子,让本就热闹的京城炸开了锅。
钱是不是好东西?
那可真太是个好东西了!
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别说对于百姓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对于高门府邸来说,那也是个天文数字,谁家能有几十万的家底,那已是顶顶有钱了,能有几百万家底的,满京城也就皇宫与曾经老侯爷在世时的端敬候府。
曾经的端敬候府,那是军功累积的泼天富贵,以前让人眼红的都能烂眼珠子。自从宴轻做了纨绔,老侯爷侯爷相继死了之后,才让人眼不红了。
这几年,宴轻将家底败了个差不多,好多瞧不上纨绔的人暗中都觉得以后宴小侯爷虽然不至于喝上西北风,但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谁能想到,人家转眼就入府进账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这够再花个十年的吧?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连皇帝与太后都惊动了。
皇帝问身边的赵公公,“八方赌坊,朕记着是不是凌家那小丫头的?”
赵公公赔笑,“是凌姑娘母亲的陪嫁,昔年首富王晋,是凌姑娘的外公。”
皇帝放下奏折,很是稀罕,“凌画那小丫头,爱钱的很,谁若是从她手里赚钱,她能给人扒层皮,宴轻这小子,今日赚钱赚去了她手里,就没被她扒层皮?”
赵公公说着打听来的消息,“没听说凌姑娘为难宴小侯爷。”
皇帝笑,“眼前不为难,不代表以后不为难。”
赵公公想想也是,凌画的脾气,那是硬的很,无异于玄铁,太子撞上他,都能被踢铁板。
皇帝又重新拿起奏折,“朕已有许久没见着宴轻了吧?”
“有两年了。”赵公公道,“还是前年太后寿诞,您在长宁宫瞧见过宴小侯爷一面。”
“这东西!”皇帝有点儿心梗。
赵公公试探地问,“陛下,您要见宴小侯爷吗?老奴派人去请?”
皇帝摆手,“谁爱见他?见一次,被他气一次,朕还想多活几年。”
赵公公闭了嘴。
太后也正在问这件事儿,“八方赌坊的背后东家是谁?这么痛快?比喜贵妃的娘家痛快多了。”
孙嬷嬷道,“听说是凌家小姐。”
“凌画啊。”太后顿时笑了,“她这么痛快往出拿银子,都不像她了,你可打听了,她对那臭东西提了什么条件?”
孙嬷嬷听着太后一如既往地嘴里嫌弃宴小侯爷,心里又对他上心的不行,笑着说,“奴婢打听了,据说没提什么条件,也没难为宴小侯爷。”
“这就奇了怪了。”太后到底是不放心,“你去,派人去凌家一趟,就说明日她若是没事儿,让她进宫来与哀家说说话。”
孙嬷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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