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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的人,春溪和秦嬷嬷慌恐不安,脸色苍白,绿姬和兰姬几人,神色傲慢得意,看向秋溪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死刑犯般充满着恨意和痛快。
苏云柔漫不经心的喝着香茗,香叶和万嬷嬷两人目带阴冷望向秋溪,死丫头,都要大祸临头了,看你还怎么张狂?
芙姬和身后的阿青两人不着痕迹的相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中已看到了搜查之后的结果,面色有一丝凝重。
几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毫无悬念,那几个被指派去搜翻秋溪屋子的丫鬟小厮,拿着证物来到了前院正厅。
“回云侧妃,奴婢在靠窗的床铺枕头下搜到了这个。”
兰姬一看,惊呼道:“血玉镯子,是本夫人的镯子。”
绿姬和柳姬也上前看了一眼,笃定的道:“妾身认得,这个正是兰姬妹妹的血玉镯子。”
“好你个秋溪,真的是你偷走了本夫人的镯子,小红没有认错人,云侧妃,你要为妾身主持公道啊!”
秋溪一脸茫然,目光呆滞了片刻,震惊和愤怒掺杂在一起:“怎么可能?奴婢没有偷兰姬夫人的镯子,奴婢是冤枉的,你们……是一伙的?”
几个丫鬟小厮不归芳雅院管,是容管家这些日派给苏云柔,让他们帮侧妃娘娘筹备王爷生辰宴来打下手的,一听秋溪胡乱攀扯他们,顿时变脸怒喝:
“秋溪,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们几个是容管家身边的人,与兰夫人并没有交集,只是奉了云侧妃的命令去搜查你的住处,我且问你,靠窗的那个床铺是不是你的?”
靠窗的床铺是她的,靠里的是春溪的床铺,她胸口像是要爆炸一样,堵得满满的:
“靠窗的床铺是我的,但我没有偷盗任何东西,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是你的床铺那就没错,我们几个就是在靠窗的床铺上的枕头下面搜到了这个,同时搜查你的床铺,如何栽赃?”
“贱婢,你自己承认靠窗的床铺是自己的,这个镯子也是在你的床铺上搜到了,你还砌词狡辩,侧妃娘娘,妾身请求按照府规严惩秋溪,否则她还嘴硬,死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兰姬一股怒气浮在了面容上,疾言厉色道。
绿姬和柳姬二人也纷纷支持,“云侧妃,兰姬妹妹说得没错,您一定要为兰姬主仆二人做主啊!”
芙姬眉间染上了忧心,正声直言道:“云侧妃,秋溪是王妃身边的人,什么样珍贵的饰品没有见过,平日里,王妃娘娘也应该赏赐了她们一些好东西,秋溪应该不至于贪图兰夫人血玉镯子。”
春溪见势出来响应芙姬的话,心里也对她充满了感激:“没错,芙姬夫人说得非常对,王妃时不时会赏些珍贵的饰品给锦满院的奴婢,秋溪还分给院里的其他丫鬟,若是贪婪之人,又怎么会把自己所得的赏赐分给其他人?
退一万步讲,她就算起了贪婪之心,也应该是偷拿王妃屋子里的,又怎么舍近求远去汐兰阁偷盗兰夫人的镯子?”
兰姬愤然作色:“芙姬,你什么意思?之前春溪说小红不能凭一个背影就推测秋溪是那个贼人,没见你出来反对,现下,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却妄测秋溪不会贪图本夫人手上的血玉镯子?”
阿青扯了扯芙姬的衣袖,冲她微摇头,芙姬便咽下了腹内的话,没有再说什么。
在秋溪的床铺上找到了镯子,她就算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此事……必定是兰姬和某人一起联合起来祸害秋溪,之前兰姬和小红两人借去方便一事,偷偷的溜进锦满院,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也没有人看到她们溜进锦满院。
怒斥完芙姬,兰姬又恶狠狠的瞪向春溪:
“还有你这个贱婢,你说秋溪要偷也是偷王妃的,不会舍近求远,本夫人也可以说她就是利用这点来避免被人发现,你说她没偷盗本夫人的镯子,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她没偷啊?你说了那么多,证据呢?没证据空口说白话?”
“现下是在秋溪的床铺上搜出了这个,铁证如山,你还要为她狡辩,你们锦满院的人平日里就是这样被王妃纵容出来的吧?”
春溪被兰姬步步逼近,想说什么,可是,委实是在秋溪的床铺上搜出了镯子,这点让她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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